老爺爺提前出羚梯,中途又進來幾個人,把薑滿舟擠到了後麵,到了最頂層的住院樓的時候,老奶奶往前走了一步,看見薑滿舟還沒跟上來,伸手把她拉著,嘀咕道:“現在的姑娘夥子進電梯就不知道出來了。”

薑滿舟有點茫然地被帶出羚梯,垂頭看老奶奶拉著自己的手,她上了年紀手上有了皺紋,看上去皺皺巴巴的,薑滿舟餘光掃到老奶奶的花花衣裳又低下頭,她的手很溫暖,捏著她的手腕輕輕地。

老奶奶一手提著一個籃子,往前麵走,一手拉著身後的姑娘,嘮嗑:“我今跑了好幾趟了,一把老骨頭了,二樓也是進來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夥子,走到這一層了還不知道出電梯,也是我給拽出來的。”

老奶奶回頭,笑了一下,眼睛彎彎的,“你你們,那不是好不容易坐了上來又得跟著別人下去啊,長點心啊姑娘。”

老奶奶回頭又看了一眼,咦,剛才不是戴著帽子綁著頭發麽,怎麽一會兒就放下來了,氣這麽熱,正想提醒她把頭發放下來要涼爽點。

薑滿舟笑了笑,有點無奈又覺得老奶奶可愛,往自己手腕示意了一下,又笑著開口道:“我剛剛皮筋沒紮穩,掉電梯裏了,人走了,我剛撿起來呢,您就把我拉出來了。”

老奶奶有點愣,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移了一下,鬆開她的手,嫌自己沒搞清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哈哈,你瞧我,真是老糊塗了,我還以為真的一碰到兩個都這樣。”

薑滿舟覺得這個奶奶挺有趣,奶奶也覺得這姑娘挺可愛,硬是從籃子裏挑了一個最大最紅的蘋果給她,對她:“一一蘋果,醫生遠離你。”

一直到老奶奶進了病房,薑滿舟才往門那邊的走廊倒回來。

與此同時,頂樓,有人從台回來,把鎖鏈重新掛上,拿著一根鐵絲把原來的鎖加固了一下,從樓上下來,雙手插兜慢悠悠地下來。

那冉樓下拐角處,薑滿舟正好出來,上了台階。他這還不是頂樓,現在已經沒什麽人了,本來頂樓就沒什麽人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估計也沒人敢來了,一直到頂樓,薑滿舟發現門是上了鎖的。

那事情又很不對勁了,台門一直都是鎖著的,他們到底是怎麽出去的?想著,薑滿舟把那個蘋果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

她站在鎖著的門邊吃蘋果,一邊觀察著鎖的結構,發現好像是被人改造過的,它的鎖孔處還有一根鐵絲,正好把開鎖的地方鎖了個嚴實,這下鑰匙都難打開了。

注意到剛才樓下有比較細長的鐵絲,目測了一下鎖孔,又轉了個身,下樓抓了兩根鐵絲,把其中一根掰彎,把蘋果放在嘴裏咬著,薑滿舟又把鐵絲勾往裏塞,勾出它的棱角,並沒完全把它勾出來,也夠不出來,挪動了一點地方,薑滿舟放進第二根鐵絲一扭。

鐵絲入鎖孔,薑滿舟輕輕來回扭了幾下,又往裏一伸,鐵鏈一陣響動,門開了......

這扇鐵門刷著灰白色的漆,薑滿舟走進去,空曠的台幾乎沒什麽擺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