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那些事放在一邊。

    講一個久遠一些的故事吧。

    在大概二十年之前,一座城裏有一對讓周圍的人豔羨不已的情侶,但可以是郎才女貌的他們最終的婚姻卻是不被祝福的。

    在一些迂腐的觀念依然甚囂塵上的城裏,門當戶對是擋在一對情侶麵前最的一道障礙,不被舊家庭歡迎的媳婦非常非常迫切的想要一個能夠讓自己在家庭裏站穩腳跟的依靠。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未來的孩子身上,曾經對這些“舊觀念”嗤之以鼻的她為了維係這個的家庭變成了她最討厭的樣子,但這對於依然幼稚的妻子來確實是值得的,在她失敗之前如此。

    她十月懷胎後產下的那個孩子並不是她和那些“家人”殷切盼望的那個健康的,能夠為他們家傳宗接代的,能夠讓這個媳婦有臉上桌吃飯的男嬰;而是一個皺巴巴的,醜陋的大臉盤女嬰。

    隨後發生的事情就老套而殘酷,在一個認為自己能為一個目標付諸一切的人發現這個目標化作泡影之後,她能夠做出的事可能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男人拚盡全力斡旋這個家庭的各方也隻是將這場不被期待的婚姻延長了五年,但這一廂情願的拖延並沒有解決任何事,事實上還確實地給這個家庭裏的其他人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他意識到這一點,最終放手的時候已經晚了很多,這個嚴酷的家庭給已經成為母親的女人帶來了更大的災難,而她也給了那個自己生下的不速之客帶來了無法磨滅的回憶。

    唯一可能稱得上安慰的,就是女人在逃離了這個家庭之後沒有什麽阻礙地開啟了新的生活,而早熟的女孩在回到曾經的“家”之後,麵對著牆上掛著的花籃,想了很多。

    他們曾經幸福,也應該幸福。

    她並沒有立場來指責某一個人,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做錯了事的似乎隻有她。

    陸心蕾確實地這麽思考過,但在再次看到那個女人之後,她依然難以撫平回憶中的創口——對方看起來也根本沒有什麽想要正常交流的意圖,隻是想要繼續在她身上發泄那五年沒能發泄完全的惡意。

    女孩明白這一點,所以在一開始就準備好了要承受隨後會到來的惡意,事實上直到現在,這個女人還沒有拿出什麽非常有新意的話術,即便沒有別人來救場,場麵也沒有什麽暴走失控的風險。

    比站在樓下,聽著女人從二樓砸下來的磚頭從耳邊飛過這樣的極端情況,現在確實還不算失控。

    不過有人來還是好的。

    背後傳來的男聲帶來了長達十秒的沉默,陸心蕾難免躁動的情緒也得到了相當的緩解,剛才那樣的咒罵單獨拿出來可能是難以接受的羞辱,但對她來算是早就習慣了的。

    她喘了一口氣,強迫著自己忘掉半分鍾前的那一係列對話,轉過頭去,隨後在所有人目光的焦點處看到了情理之中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過什麽事,也沒什麽資格來管,”對陸心蕾來依然不算陌生的男人從走廊另一端走了過來,對已經看到了他的陸心蕾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不過這邊人還不算少,吵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也別太過分了,我們更想的還是談合作,談了才有合作。”

    男人走近了站在一起的幾人,朝著看上去和其他幾人針鋒相對的女人伸出手:“您好,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朗光南,請問怎麽稱呼?”

    至少從外表上看比相當大眾臉的林誌行高了兩個檔次的男人,出的話看上去起到的效果也比RG的青訓總監強了兩個檔次,女人在來到這裏之後少見地沒有以冷嘲熱諷展開對話:“陸曉雲,能怎麽稱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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