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解決的問題當然是硬件上的。

    雖坊間不免有著“憑氣勢衝上去就什麽都能做成”的都市傳,但是歸根結底,沒有配套的硬件條件的話,做什麽終究都是寸步難行。

    沒有車的劉易斯·漢密爾頓大概跑不過隔壁老王的電三輪,根本沒有球的梅西在射門方麵的表現也不會超過門房秦大爺,隻靠意誌和技術這些主觀層麵的條件能夠做到的事確實少之又少。在進入信息化時代的今,在人身體之外的,諸如硬件設備之類的客觀條件在很多競爭中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成分。

    比如現在的,哪怕是換了一個世界但依然對自己的競技意識有一定自信的陸心蕾,麵對沒有網絡的現狀除了乖乖被學校網絡運營商盤剝也想不出什麽很好的解決方法。

    寢室距離遊研社臨時活動地點所在的教學樓並不是非常遠,這一路上也沒有做太多思考的空隙,所以,直到她回到寢室準備按照計劃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才從“女孩”的那一部分記憶中讀到了關鍵的信息:

    她現在是赤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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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用不著怎麽回憶就能發現這件事,曾經的中年男人之所以忽略掉這一點隻是因為少女已經把自己的生活艱苦這一點當成了人要呼吸一樣的常識來看待,再加上男人在來到這裏之前已經有十年左右的時間沒有體會過貧窮的感覺,於是便幾乎遺忘了這一事實。

    不過現狀也僅僅是現狀,並不是什麽固有屬性之類的標簽。曾經靠著手和腦子還有泡麵起家,接觸過世界巔峰的那個男人有信心讓自己的傳奇重演一次。

    但前提是今不被餓死。

    少女一言不發地趴在自己的書桌上,感受著胃裏緊縮一般的不適感,不由得懷疑自己在之前到底餓了多久。

    答案是兩,自從自己被餐廳窗口以人手已經過剩的理由裁掉之後,她似乎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了。

    不過在日程表上還有一些希望,在九月初的全校大會之後,上學年的獎學金就會落實,在少女的印象裏,那之後她會過上一陣子可以稱得上暴富的生活。而至於怎麽撐過下個星期成功進入九月,少女的計劃也隻是熬。

    換句話,賭自己能苟到在獎學金到位。

    屬於男人的那一部分在少女腦海裏深沉地歎了一口氣,他不太清楚自己應該評價少女為“幼稚”還是“固執”,或者兩者兼有。男人沒有發現少女有什麽求助於別人的計劃,乃至連這樣的念頭都很少,她似乎已經把不給別人添麻煩作為自己人生的宗旨一般來看待了。

    不愧是學生,挨個餓都能這麽有氣節。1歲的男人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從生活經曆來看,這位自己的異時空同位體的閱曆在同年齡的年輕人之間不算淺薄,但是這種死鑽牛角尖的倔強確實有些不是非常成熟,大概是還不懂“討生活”這個詞裏“討”的意義何在,隻要能生活下去,拉下臉來求別人能算什麽。

    雖然讓17歲的他來麵對這種情況,他也可能不會求人,但是毛頭子和花季少女總是要區別對待一下的。

    而且這件事也並不是非常困難,而且第一目標用不著多麽費心就可以確定下來,陸心蕾在自己的記憶中稍微轉了一圈就找到了合適的受害者候選。

    老三和老四已經由於某些問題公開的宣稱友誼決裂,為了一些微妙的平衡最好不要單獨求助其中之一,二姐的家庭情況不算樂觀,最好不要讓她太為難,現充老五的開銷雖然蠻大,但是總的來自己之前也接受了她不少的好意,再因為一些不算必要的事情給她添麻煩就有些過意不去了。這一圈想下來,在這個寢室裏最近也最可能的求助對象就是大姐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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