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在她的回憶之中存留著,兩部分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並非涇渭分明地對立,而像是已經開始交融的兩種溶液。

    除了大體上對現狀暫時毫無頭緒之外,一切都還好。

    直到她走到了陽台上的盥洗台旁邊,在牆壁上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臉——

    有多少人會刻意的回憶自己的外貌?

    所以在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還能清楚回憶起那個夢中發生的一切的男人稍稍地愣住了:雖然女孩本身已經對自己的相貌再熟悉不過,但是對1年的那一部分來,在鏡中世界和女孩對視著的那個倒影,分明是夢中那位妖精的模樣。

    “可能神明真的喜歡搞一些惡作劇吧。”她輕聲自言自語,但知道這句話會傳達到妖精的夢境中。

    問題已經完全地解決了,或者女孩發現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問題。那超然的存在希望看到她以這樣的姿態迎接新的起點,她就隻需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自己的夢。

    前提當然是這邊的世界還有聖盾賽事的存在。

    按照那位妖精的法,這個世界是沒有“那個男人”的世界。也就是,曾經那個十冠王arry並不存在,每一個他曾經所在的位置上都會有其他人取而代之,或許比他做得好,又或許比他做得差。

    但是男人依然自信那個自己為Da這款遊戲帶來的影響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作為一個從這個遊戲職業賽的萌芽階段就投身賽事的老職業,起碼國內Da賽事進化的每一個階段他都是親曆者:起初是網吧為了招攬客流而舉辦的網吧賽事,這些最古老的賽事雛形可以是早期選手和戰隊的搖籃,雖然這個搖籃並不舒適。

    遠古時代的選手們往往都是不良少年出身,他們不肯上學,隻有打遊戲算得上一技之長,在聽網吧舉辦自己喜歡的遊戲的比賽之後便拉起幾個誌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征戰賽場”,這些往往以“葬〇家族”之類的名號自稱的早期戰隊絕大多數都被泯滅在時代的長河中,不穩定的早期民間賽事體係下隻有那些勝利者能夠掙到網費。但這已經足夠,打遊戲掙網費這個機製讓這些毛頭子第一次嚐到了勝利的快感。

    那個男人就是從這個環境下成長出的原始選手中,成就最高的那一批之一。

    網吧賽事會逐漸正規化,隨著網絡的發展,客流量和關注度也隨之提升,網吧賽事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也隨之水漲船高,高質量網吧比賽的主辦方往往會成為那一個區域網吧的領頭羊——在那個幾乎所有網癮少年都在玩一個遊戲的年代,高水平的“大神”入駐甚至會讓隔壁網吧都有些眼紅。

    於是,帶著江湖氣息的“砸場子”出現了,這些來到網吧賽大殺四方,和“大神”們正麵較量的隊伍往往可能是隔壁網吧老板以免費上網和餐飲住宿為條件雇來的另一批大神。他們或勝或敗,勝者讓自己和雇主出盡風頭,也能在商業上狠狠折煞競爭對手的銳氣,而敗者就隻能歸於曆史的塵土,沒有人記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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