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白衣女修此時卻回過頭來,目光平靜地看向梁言,口中淡淡道:

    “不得不承認,閣下的確厲害,但也不要小覷了化劫境的修士!”

    話音剛落,她便把雙手合攏,在胸前結了一個古怪法印。

    冰寒之氣組成的花蕾再次綻放,整片森林廢墟都被寒氣所覆蓋,一股凍徹骨髓的寒意從梁言腳底升起,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好強的冰寒之氣,比之前交手的時候還要厲害!難道她剛才還保留了實力?”

    梁言心中驚訝,凝神去看,卻發現白衣女修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的氣息飛快下降,嘴角也流下了鮮血。

    “不對,她這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想要孤注一擲,和我同歸於盡!”

    梁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此時心念一動,蜉蝣劍丸就在對方的體內卷起劍光,無數劍氣四散遊走,把她的經脈盡數摧毀。

    “噗!”

    白衣女修吐出一大口鮮血,身軀依舊懸浮在半空,卻把牙齒咬緊嘴唇,默默忍受著體內的痛苦。

    “咦?不對!”

    梁言忽然察覺到了什麽,急忙把手中劍訣一變,想要讓蜉蝣劍丸從對方體內撤出。

    然而白衣女修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對麵的梁言,口中輕聲道:

    “現在才發現,遲了!把你和你的劍丸都留在這裏吧!”

    話音剛落,一股鋪天蓋地的寒氣席卷而來,天空中居然出現了一口巨大的冰棺,將整片森林都覆蓋在裏麵。

    “不好!”

    梁言心念轉動,急忙駕馭遁光,放棄了追趕孫不二,整個人衝天而起,想要在冰棺合攏之前衝出寒氣的籠罩範圍。

    然而他才剛剛衝到冰棺上方,就被一層看不見的寒冰之牆擋住。

    梁言心念一動,紫雷、黑蓮、定光,三道劍罡齊出,同時斬在眼前的冰棺上,卻隻是劃出霜白的劃痕,根本無法斬碎。

    “劍來!”

    梁言心急之下,手中法訣急催,想要將蜉蝣劍丸從白衣女修的體內撤出,用來斬碎眼前這口巨型冰棺。

    然而那白衣女修卻咬緊了牙關,任憑梁言如何催動飛劍,如何在她體內肆虐,始終都沒有讓劍丸飛出。

    她雪白的衣裙已經被血水浸透,眼角、耳根、嘴角也都有涓涓鮮血留下,整個人的意識模糊到了極點,卻依舊不肯放鬆。

    在這場戰鬥的最後,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當作了封印的容器,讓梁言無法取出蜉蝣劍丸,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冰棺徹底成型。

    轟隆!

    一聲巨響過後,這口冰棺的棺木緩緩蓋上,一股極寒之氣從四麵八方湧來,比之前的威力還要強上數倍,即便是梁言也無法完全抵禦。

    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了從冰棺中突圍,轉而用“諸法空相”的金光覆蓋全身。

    在這股冰寒之力的影響下,他的佛門金光也隻能護住周圍的三尺之地,沒有蜉蝣劍丸,根本無法斬破冰棺。

    為了不被這股冰寒之氣給凍僵,梁言又飛回了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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