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之後,才聽梁言哼了一聲道:“你怎麽還賴在這裏,既然不是潛心學道,何必又來消遣梁某?”

    熊月兒聽後,也不多言,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他不停磕頭,隻把地板都磕得稀碎。

    梁言微微蹙眉,開口道:“你既然自己不願修煉,來求我又有什麽用?”

    “月兒並非不願修煉,這十的時間,月兒除了打雜,便是修煉先生所傳授的功法,一刻都未曾停過”熊月兒一邊磕頭,一邊道。

    “不可能!”

    梁言直接打斷道:“你但凡花了一點心思修煉,都絕不至於是現在的模樣,我剛才檢查了你體內的經脈,根本沒有一絲‘心無定意法’的運行軌跡!”

    這次熊月兒幾乎帶上了哭腔道:“是月兒沒用,是月兒無能。我雖日夜勤修,沒有絲毫放鬆,但卻始終不得要領,至今還未能煉出一絲儒門靈力”

    “什麽?!”

    梁言抬起頭來,帶著三分驚訝的表情,又重新審視起了這頭熊精。

    隻見熊月兒臉色沮喪,欲哭無淚,怎麽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當真沒有騙我?這十都在老老實實的修煉?”梁言又問道。

    “月兒不敢欺瞞先生,這十時間除了打雜,月兒隻要一有時間,便精心參悟這門‘心無定意法’,但卻始終不得要領,實在愧對先生厚望。”熊月兒滿臉慚愧地道。

    梁言聽到這裏,漸漸相信了幾分,但心中卻滿是失望之情。

    他上次講法,已經是花了諸多心思,把法訣之中一些模棱兩可的修煉之處,都和她講了個透徹明白,沒想到這頭熊精還是連入門都做不到。

    想當初他傳法給苗素問的時候,根本沒有多言,隻是把總綱和口訣寫了一遍,還隻讓她看了半炷香的時間,便當場抹去了。

    那苗素問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和自己的悟性,僅僅三便完成引氣入體。和眼前的熊月兒相比,簡直一個上一個地下,猶如雲泥之別!

    梁言心中憋悶許久,最終長歎一聲,暗自忖道:

    “罷了,也許是我太過心急,畢竟此女是個精怪,精怪生修行不易,我也不能對她太過急躁。”

    想到這裏,梁言又朝熊月兒招了招手,這次詳詳細細,事無巨細,把通篇功法都給她講解了個明白。

    直到外麵的看守起疑,衝著地牢裏麵喊話的時候,梁言才擺擺手,讓熊月兒回去依法修煉。

    他自從修道以來,還從未對一個人如此有耐心過。自覺如果不是深陷牢房,又有求於這頭熊精的話,隻怕自己早就不耐煩了。

    十之後,當熊月兒再來送飯的時候,梁言信心滿滿,以為這次必定能有所突破。

    然而現實又再次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啪!”

    梁言氣得把一桌飯菜全部打翻在地,用手指著熊月兒,胸口劇烈起伏。

    “你你!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麽蠢的人,如此細心講解,居然還是無有寸進!當真是當真是蠢笨如熊,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

    熊月兒低頭跪在地上,一句也不敢反駁,隻是十分委屈地低聲自語了一句:

    “人家本來就是一頭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