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

    梁言剛剛將《道劍經》的功法運轉了一個大周天,就聽得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著這歡快的步伐,他不用猜也知道來人是誰。

    果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就聽得金玉葉清脆的聲音在門外喊道:“梁哥哥,是我!”

    梁言無奈起身拉開了房門,隻見門外金玉葉亭亭而立,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下擺一直拖到腳踝,身上雖然依舊以金線描邊,但整個人看上去要比昨日穩重得多。

    看著她如此穩重的穿著,梁言不禁暗暗點頭,忖道:“看來她經過昨日一事,自知失態,今日連穿著都改了。”

    “金姑娘此來何事?”梁言開口問道。

    金玉葉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娘說要欲擒故縱,我昨晚故意冷了他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來見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欲擒故縱’?”

    梁言不知道她心裏在打這種小九九,見她略略有些發呆,還以為是昨晚一事太過尷尬,就不由得微微笑道:“金姑娘,昨晚之事都是因為有人暗中算計咱們,其實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咦?他剛才說‘咱們’?難道是對我有好感了?哇,看來娘親說的‘欲擒故縱’果然沒錯,居然真有效果了!”

    金玉葉聽得心花怒放,但馬上又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喜悅強行按捺下去,隻是暗暗告誡自己:“金玉葉啊金玉葉,要端莊,要矜持!”

    她想到這裏,就淡淡開口說道:“梁道友,你之前幫助我拍下的青羽天鋼,其實是一名叫做純陽居士的聚元境前輩所需。他當日曾經許諾過幾樣寶物作為交換,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同我去看一看?”

    梁言聽到這裏,見她臉色如常,稱呼更是從“梁哥哥”改為了“梁道友”。就覺得這少女應該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對她並無心意。畢竟對方好歹也是個築基修士,不可能真的天真若此。

    “這樣也好,她自己察覺到了,也免得我直接開口,徒增兩人尷尬。”

    他心中是這樣想的,卻不知道金玉葉是真真正正的“天真若此”。

    其實金玉葉身為金錢宗宗主之女,一出身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平日裏即使足不出戶,也根本不缺任何修煉資源。

    再加上她的父母和哥哥,平日裏都是當寶貝一般嗬護著她,讓其從小就一直待在宗門內修煉,即使是偶爾外出也沒有去過什麽凶險之地。才造就了這樣一個雖然修為步入築基,但在感情上卻有些天真的少女。

    隻是這些,梁言統統不知。他看了看眼前少女,開口問道:“既然是純陽居士與你們金錢宗的交易,為何要讓我一個外人參與?”

    金玉葉當然不會說:人家就是想和你一同出遊。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們金錢宗不是還欠梁道友五千靈石嗎?算上利息,總共就是五千五。梁道友若是想要靈石,我們金錢宗自然分文不少。但若你看見有中意的寶物,也可以直接用寶物代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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