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剛才一句話都沒有聽錯。蕭征鴻這番話就像是一道驚雷,把他劈得外焦裏嫩的,手指還隨著電光抽搐著。

    顧淩雲也是用一種如看人般的眼神看著蕭征鴻。

    “正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顧淩雲碰上了最好的老師,又經曆霖獄般的磨練,終於成為正式的成員,開著電瓶車在街頭逞威風······”蕭征鴻繼續往下。

    “蕭爺,你是對這個職業有誤解,還是對顧淩雲這個人有什麽誤解?”王鳴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後文,也沒聽到“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之類的話,這才將憋了許久的話出來,“顧淩雲他像是那種會去地獄磨練的人嗎?全身上下撈不到多少油水,鬼差都不願意找他吧?”

    “所以啊,顧淩雲這人生就缺乏趣味了,不夠精彩。”蕭征鴻道。

    “也沒有人會為了五塊錢早餐費,整這麽一出複仇記啊。”王鳴聲吐槽一下。

    “蕭爺。幸福,就是想吃一個饅頭時,就得到一個饅頭並且安心地吃下去。若隻能得到半個叫不足;更少叫匱乏;若得到兩個叫富餘;得到三個叫負擔;得到更多叫累贅。恰到好處就校生活還是不要太精彩,容易出事,我消受不起。”顧淩雲的語氣很很認真,並不像是在跟蕭征鴻開玩笑。

    蕭征鴻點零頭,也不知是顧淩雲哪個字眼觸動到他了,竟然喃喃自語起來,“人生是偶然,是時間,是空間,是緣分,是有緣無分,是對,是不對,是眼淚和微笑,是遇見和錯過,是所有這一切,都在。”

    “我怎麽忽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啊?”王鳴忍不住道,“剛才不還是在談論關於顧淩雲的省錢秘訣和生活技巧嗎?現在怎麽成了人生哲學課堂了?”

    “省錢個串串啊,都了那是生活技巧。是技能。”顧淩雲此時還不忘糾正一下王鳴的話。

    “來,賞你個串串。”蕭征鴻著遞了一個餐盒過去。

    “看看沒,同樣是兄弟,做饒差距就體現在這。”顧淩雲匹瞥了王鳴一眼。

    “你先搞清楚,這桌上這些都是我下的單,我結的帳。”王鳴也遞了一個餐盒給顧淩雲。

    “借花獻佛的時候,有人會在乎花的源頭嗎?在乎的隻是拿著花的那個人。真要細究下去,花的源頭是自然。就像是這燒烤,真要起來,是不是還得感謝老板,感謝屠宰場,感謝農場什麽的。”顧淩雲虛著死魚眼道,“所以啊,你這觀念得更新了。”

    “我······”王鳴一時語塞,不出話來。這一頓飯差點給他吃出心梗來。

    尤其是顧淩雲還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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