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清風樓內,楊墨熙和周煜正在和一個老人家喝酒。

    一邊喝著,一邊聊著。從文到地理,從古今到中外,無所不談。

    興致起時,楊墨熙還當場用古箏彈上一曲高山流水,惹得滿座叫好。

    老大爺用筷子敲著碗應和著旋律。

    楊墨熙又用古琴彈奏。老大爺也能跟上旋律,甚至輕聲唱著,“曾遊海上覓成連,無跡恰到潛川。老詞客移宮換徵,絕調流傅。弦響處,若個鍾期知得。殊鄕都曆遍,臨水登山,隻伴焦桐與吟履。仙不羨劉綱,西子湖邊錦字,有人能識。休再踏緇塵,且歸歟,理一曲鬆風,翠濤寒謫。”

    楊墨熙詫異地看著他。

    “兄弟,我多活這幾十年可不是白過的。”老爺子大笑道。

    楊墨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老爺子用筷子敲著碗,一邊敲一邊眯起眼睛,“揮弦一曲幾曾終,曆山邊,猶起薰風。門外客攜琴,依稀太古重逢。髙低處,落雁驚鴻。怕彈指,喚醒美人卯睡,客子春濃。任閑愁千縷,也不解踈慵。焦桐,非中郞青眼,徒沉埋爨下殘紅。休慮卻,調高和寡,換徵移宮。一簾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懶聽琵琶江上,淚濕芙蓉。盼何時,鍾期再遇野航鄭”

    楊墨熙也用筷子和碗敲著同樣的旋律。

    “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兄弟,我感覺我們兩個挺投緣的,要不結個往年交怎麽樣?”老爺子打了個酒嗝。

    “哈?”楊墨熙和周煜同時發出疑問聲。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咱們也算是有緣。就這麽定了。”老爺子道,“要不再拜個皇後土?”

    “不必了。”楊墨熙連忙擺手。

    稀裏糊塗就成了麵前這位老大爺的忘年交,楊墨熙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看上去好像自己並沒有吃虧,反而輩分變大了。

    周煜一直憋著笑意,漲得臉都紅了。

    楊墨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過來幫忙,老人家好像喝醉了。酒後話莫當真。”

    “誰酒後話不能當真?”老爺子怒道,“我可是有五個忘年交的,算上你子就是六個了。”

    “納尼?”周煜和楊墨熙目瞪口呆。

    七個人湊在一塊,那年齡差,想想都很有畫麵福

    這難道就是葫蘆娃的槍版,傳中的金剛葫蘆爺?一根藤上七個爺。

    “有什麽好驚訝的?”老爺子猛灌了一口酒道,“都是喝酒時候結交的。”

    您老夠生猛。別人喝醉了頂多上房揭瓦,或是些胡話,你喝醉了直接開始認兄弟了。

    “改我把你那幾個大哥叫上,一起湊一桌喝。”老爺子又道。

    楊墨熙認命了。不就是多了一個老哥哥嘛,有什麽好奇怪的。有些家族裏歲數和輩分的差距更離譜。三歲毛孩就是六十多歲老饒叔叔了。

    “既然都是兄弟了,那麽老哥哥要你一壇酒不過分吧?”老爺子道。

    楊墨熙:“······”

    周煜:“······”

    糟老頭子,壞得很啊。原來你到處認兄弟就是為了這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