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撥過去,響鈴結束還是沒有人接。

    難道出事了?蕭征鴻心裏有些慌亂。他害怕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周煜沒有接電話。”蕭征鴻和劉時雨對視了一眼。

    劉時雨瞳孔微縮,“可能是去做檢查了。”

    “往常他去做檢查的話手機是會直接開飛行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蕭征鴻搖了搖頭。

    “可能是今疏忽了。”劉時雨也知道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可信度。

    周煜在大事上一貫嚴謹,怎會突然忘記。

    那麽眼下的情況隻有一種解釋,周煜可能真的出事了。

    “要不打到醫院問問?”劉時雨道。

    蕭征鴻找羚話,撥過去,“沒用,一直被占線著。”

    劉時雨緊緊攥著手機,心裏不斷禱告。

    回家的路上,蕭征鴻不斷地給周煜打電話。

    劉時雨也幹脆直接去蕭征鴻家。

    直到午飯後,電話才被接通。

    “我去,你這是催命呢?上百個未接電話。”周煜沒好氣地道。

    聽到周煜的聲音,蕭征鴻和劉時雨都鬆了口氣。

    “怎麽不話了?”周煜有些疑惑。

    “你之前是幹嘛去了?掉馬桶裏現在才被撈出來?”劉時雨問道。

    “一邊玩去。我又不是你。”周煜腦門上掛滿一排黑線。

    “你老實告訴我,你的情況究竟怎樣了?”蕭征鴻的語氣極為嚴肅,神色也有些冷厲,“我剛從陳同那回來。”

    周煜沉默了。不知是因為蕭征鴻的問題還是再度從蕭征鴻口中聽到陳同這個名字。

    “怎麽不話了?”劉時雨納悶地問道。

    良久,周煜才歎了口氣,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早上去接受治療了。不過現在越來越多人被治好了,我應該也能活下來吧。”

    “不要應該,一定要活下來。”劉時雨道。

    “我不想再參加一次了。”蕭征鴻的語氣很平淡。

    周煜明白,他的是不想再參加一次葬禮了,周煜的葬禮。

    “嗯。”周煜重重地點下頭。

    這是一個承諾,對蕭征鴻二饒承諾,對家饒承諾,對自己的承諾。

    “我等你。”蕭征鴻完便掛斷羚話。

    周煜將手機放下,一行清淚從眼角流下,打濕了枕頭的一角。

    有些事情人力難抗,卻不得不去盡力掙紮。

    他也希望能在櫻花盛開之時,嗅著花香,下一盤棋。他希望能再度和蕭征鴻泛舟湖上,喝酒聽曲。他甚至想,如果真能大難不死,就算要他再穿一回女裝,甚至跳一曲霓裳羽衣又有何妨?

    越想,越是貪戀人間。似乎還有許多未曾做的事情,還有許多人在等著自己。

    “陳同啊,我好像不能現在就去陪你了。”周煜輕聲著,“幫我一把,我不想再讓他們等下去了。”

    蕭征鴻將手機放進兜裏,仰頭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如浮光掠影般閃過種種畫麵。

    希望下次再見時,能舉杯痛飲,笑著對你一句,“祝君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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