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子當初笑我,就算去了淩霄寶殿也沒辦法給我增點光輝,更別出國了。果然不出你所料啊。你子在下麵跟牛頭馬麵稱兄道弟,跟謝必安和範無救喝酒,真快活啊。我卻是灰頭土臉地被攆回來了。”劉時雨有些唏噓。
蕭征鴻還是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坐著,就跟半年多前那個晚上一樣,猶如老僧坐定一般一動不動。
“陳啊,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呢,就托夢,或者直接請個假上來找鴻哥也可以。但是別直接來找我,我的心髒經受不住。托夢給我就好了,但也別嚇唬我啊。”劉時雨一邊著一邊抬眼偷偷看向蕭征鴻。
蕭征鴻雖然有聽到,但依舊沒有出聲。
劉時雨知道他的心思,但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勸。
他隻能在心裏對陳同,“鴻哥將你的事情歸結在自己身上,他認為是他害了你,一直在怪罪自己。你要是有空就趕緊去勸勸他吧。你走後,一樁樁事情砸在他身上,他可是差點崩潰了,連心理醫生都用上了。還有周煜似乎也出事了,你就幫忙打點一下,先別讓他被押解下去。”
“鴻哥,我下去買點香給劉同點上。”劉時雨著站起身子。
蕭征鴻點零頭。
劉時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也是要找個理由讓蕭征鴻獨自一人好好想想。
今時不同往日,有了時間的緩衝和消磨,不定蕭征鴻能解開心結。
劉時雨買了一盒香,還有一些冥紙、打火機,又拿了兩瓶可樂,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山上。
他也不完全是故意走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跟著蕭征鴻走了半個早上,腿現在還是酸麻無力的,沒拄著拐杖走已經是不錯的了。
回到墓碑那,蕭征鴻還是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坐著。劉時雨離開時是什麽姿勢,現在看到的還是什麽姿勢。
劉時雨想到了陳同葬禮後,蕭征鴻整個晚上都坐在他墓碑前,整整一個晚上。
蕭征鴻甚至連手機都沒帶,就是不想讓人聯係到他。他身上帶著的僅有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還有一些錢。
那夜裏還下起了雨,蕭征鴻在雨中枯坐著。
第二早上,蕭銘宇打電話給蕭征鴻,卻在他臥室看到了蕭征鴻的手機。
一夜未歸,本以為他隻是出去散心,但竟然連手機都沒帶,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劉時雨得知消息後,斷言蕭征鴻在陵園,眾人趕過來,果不其然。
蕭征鴻依舊坐在那,整個人已經被淋濕了,頭發末梢還在往下滴水。
他的腳邊有許多煙頭。
蕭征鴻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就在這坐著!
他想要起身,卻接連幾次跌落回去。
腳已經麻木了,沒有什麽知覺。
最後還是劉時雨等人將他扶著拖回去。
自那以後,所有人都擔心蕭征鴻會突然間再做出這種事。蕭銘宇還特意叮囑墓園的看門人,要是蕭征鴻來了就給他打電話。
然而蕭征鴻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去過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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