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會不會話,什麽叫做跟林黛玉似的。我最多是跟林黛玉一樣如花美眷。”周煜不樂意了。

    “這就是你穿女裝的理由?”蕭征鴻大笑道。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丫的別老提那事。我當時煞筆了,閑得無聊才會去找事做。”周煜臉都黑了,蒼白的臉頰上甚至有了一絲緋紅。

    蕭征鴻的笑聲卻沒有絲毫停止,反而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了。

    這是周煜難得一見的糗事。

    那會蕭征鴻還在上高中,周煜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自暴自棄起來,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買的裙子跑酒吧去。還很細心地畫了個妝,甚至連自己的腿毛都刮了。

    當蕭征鴻收到別人發來的照片時,差點笑噴,晚自習都不上了,連忙跑去圍觀。

    周煜的臉本就白皙,勝過蕭征鴻幾分,就像是從沒有被太陽曬過的一樣。

    秀氣的麵龐再加上化妝師的神來之筆,還有周煜自己挑的清新式的裙子,混跡在酒吧中,就好像是一朵白淨的荷花開在了汙泥鄭

    他本以為自己稍微玩玩,沒有人會知道。但千算萬算沒想到酒吧裏有一個自己的熟人。有熟人也沒什麽,偏偏這人還認識蕭征鴻,而且還是他介紹給蕭征鴻的。

    這就很坑了。

    本來酒吧裏就魚龍混雜的,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但周煜的打扮在那裏實在是難以讓人忽視。一股清流突然進了汙水池裏,自然引人注目。

    但周煜也很無奈啊,他也是經常出入這些地方的,知道自己要是打扮得惹火一點肯定屍骨無存。

    但是太過低調嘛,那不穿裙子的女裝還能算是女裝嗎?

    想來想去,經過一番波折的心路曆程,最後就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大眾眼前。

    輕移蓮步,一路迎著眾多饒目光來到吧台前坐下。

    那一雙雙眼睛如同餓狼般在昏暗中閃著幽光,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將周煜生吞活剝了。

    這是進了狼穴吧?

    但周煜終究是周煜,能跟蕭征鴻叫板的人即使自暴自棄了,心理素質也足以抵抗住這場麵。

    通常心理素質強大的人表現為,他們不是沒下限,隻不過每當快要觸碰到底線時,他們會把底線再挪一挪,再次展現出寵辱不驚的模樣,高深莫測。好吧,這就是所謂的不斷刷新下限。

    周煜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以為塗指甲油已經是下限,女裝神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時候,他穿上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穿”的裙子,並在心裏告誡自己,其實你沒有穿,穿的不是你。

    就如同皇帝的新衣一樣,不斷給自己催眠,讓自己相信,我根本就沒穿女裝,穿的那個不是我。那是誰呢?不認識啊。

    等到蕭征鴻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極度滑稽的一幕。

    周煜身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染著黃毛,滿頭像是秋枯萎的落葉。還有一個中規中矩,但手卻無意識般地碰著周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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