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者無心,聽者有意。陳辰看著蕭征鴻的背影恍惚了一下。

    也許是這段時間他心裏因為楊月瑤這個名字的再度出現而不安,甚至都沒有太在意蕭征鴻的變化。

    被顧淩雲這麽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如果以前的蕭征鴻像是站在高山之巔的謫仙,清冷卻又孤獨,深入骨髓的孤獨。無論再怎麽偽裝,也與這人世間格格不入。

    而如今的蕭征鴻,像是這滾滾紅塵中行走的一個人,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那種清冷也在一點點散去,那種孤獨也在一點點從骨髓裏被剔除,轉而被一些不明的東西取代。

    好像那隻獨自南歸的征鴻越飛越低,羽翼上染著塵世的喧囂,背負著陽關的溫暖。

    “我感覺這次回去,王鳴那幾個人肯定眼睛都直了,不定半夜還會撓牆。”顧淩雲大笑著,那表情不出的欠揍。

    “他的床跟你的床隻有一牆之隔,不定半夜偷偷打通了,然後過來給你一記蛟龍出水。”陳辰也將所有的思緒拋到腦後,調侃起來。

    “什麽蛟龍出水?”顧淩雲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

    “也有可能是四丁開山。”陳辰帶著壞笑看向他。

    蕭征鴻也忍不住了,在一旁咧開嘴無聲笑著。

    “靠,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什麽人啊,太禽獸了。”顧淩雲是反應慢,不是真的傻,這些飽含特殊思想的江湖黑話還是能明白的。

    “你在想什麽啊?王鳴在牆上開個洞,晾衣杆戳死你,這叫蛟龍出水。把你拖到隔壁去四個人圍毆,這就四丁開山。”陳辰一本正經地著。

    “是嗎?”顧淩雲眨了眨眼睛,看到兩人沒有笑,又眨了眨眼睛。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是啊。”蕭征鴻和陳辰異口同聲地承認。

    三人談笑間上霖鐵往市中心趕。

    “沅芷,快給我們,你選的那些牆貼有什麽門道?”肖萱逮著虞沅芷不放,“你不今晚就別想吃飯了。”

    “不要鬧,我晚上還要收拾行李,省得明太急丟東落西的。”虞沅芷將胳膊從肖萱的魔爪下抽開,卻又被她一把抱住了。

    “我還不行嘛。”虞沅芷一跺腳,“果然,弱就是沒有反抗的餘地啊。”

    “你還弱?上次軍訓是誰一個人把鬧事的家夥擺平的?”李晴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平時看著跟隻人畜無害的白兔似的,真的發怒起來那就是母老虎。”

    “滾,你才是母老虎。”虞沅芷沒好氣地道,張嘴就要將李晴的手指咬下去。

    “好了,別廢話趕緊。”肖萱製止了這兩饒打鬧。

    “蕭征鴻喜歡清淨,但不喜歡那種跟監獄似的死一般的安靜。上次聊他就想在牆壁上弄點什麽,但這個想法一直被擱置著。然後我就給他找了那些。”虞沅芷漸漸放開了,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了出來,“山水和水墨風格是他比較喜歡的,也能讓人平靜下來,營造一種清淨福至於星空嘛,存粹就是我想給他添點不一樣的東西。不然一個大好青年跟老僧坐定一樣,我看著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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