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猛地起身，伸手呼道：“快令禦膳房備膳，越快越好，都備公主愛吃的，快去！再傳禦醫過來檢查食物。”
皇後對淩樂、薛芳道：“你們都退下罷。”
沒時候理她們了，她得陪孫女。
薛芳退出大殿，低聲道：“表姐，皇後她一直這樣？”
淩樂道：“隻要她在，祖母就瞧不見我。她不在的時候，祖母待我還是極好的。”
薛芳笑，難掩憐憫，原來是個替代的，正主來了，沒她的事。正主閉關了，就找她解悶。她又憶起來白帝城時，父祖再三叮囑，讓她多討好寶日公主。
華卿進了大殿，皇後先是遞了一盞靈露，“累壞了？”
“還好。”華卿看著大殿左右，皇後會意，斥退了左右，華卿便將功法拿了出來，“一部仙階中品，一部仙階下品，祖母可收好。”
皇後當即收好，笑得越發寵溺：“閉關最是傷神，多吃些，讓偏殿的禦醫檢查過，沒事的。我宮裏換了心腹之人服侍，最是忠心的。”
華卿中毒，妖帝親自出手，任鷹美人曾經如何得寵，現下也是位卑之人，就連她兒子都避著他。皇後也懶得與鷹美人一般計較，鬥了那麽多年，她是勝利者，那是一個失敗者，又何必落井下石。
華卿吃了一會兒，肚裏飽了，道：“祖母，我想見見娘和哥哥。”
“我令人傳他們進宮。”
“那個……”她麵露難色，“我想替娘和哥哥修一部適合他們修練的功法，需要蛇族的穴位圖推衍用。”
偏殿裏，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就連兩個禦醫也不例外。
皇後道：“你要蛇族穴位圖，不必找他們了，我令禦醫給你弄一幅來。”
華卿又問道：“祖母，蛟族、龍族的穴位無甚大變化，蛇族和蛟族的變化大嗎？”
“龍族和蛟族相比，最大的差異是在腿上。蛇族和蛟族之差是在頭上，蛟族有角，蛇沒有。”
皇後覺得有些心虛，她實在是不懂啊。
華卿道：“祖母族中，修練水屬性功法的蛟龍，修到六層後，心髒位置常常悸痛？”
皇後驚問道：“功法有問題？”
“有大問題，我推衍的時候，發現這功法是人為撰改過的，最早的水龍訣肯定不是這樣的，裏頭有三處被撰改了。不過現在這功法沒問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以前修練過六層的，不要再修此功法，若是小孩子，散功重修。”
皇後越發覺得事情嚴重，“若是繼續煉，會有何後果？”
“輕則，心髒碎裂；重則，癡狂瘋魔。功法修練時，易被心魔所侵，心法改了幾字，雖隻幾字卻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皇後捧起酒盞，飲了一口，她與娘家討功法，他們還吞吞吐吐一副生怕吃虧的模樣，她提了兩回，這才給了天階、地階的來，族裏那部仙階硬是提都不提。要不是她孫女發現，還不得越修越不成樣子。
華卿對侍女道：“你去禦醫院，取一份蛇族穴位圖。”
侍女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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