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虎有些著急了。

    “那三人絕非凶手,此事背後一定有隱秘”“有便有了,有什麽關係?”

    方朗卓還是在笑,隻是隻是一雙眯起來的眼中透出的光芒有些暗淡,帶著無法掩飾的疲累和無奈。

    “反正客棧掌櫃都看到了人全死在他們房間裏,他們也承認殺了人,那把他們交出去那不就了結了麽?

    誰還有心思花在他們身上?”

    “這怎能如此草率?”

    白玲虎目瞪口呆,就像聽到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三個南宮家的散修,是死是活有什麽關係?”

    方朗卓長歎一口氣。

    “我昨專門著人去打聽過了,唐無稽大人是見過他們不錯,但根本沒怎麽理會他們。

    這些外人似乎涉足田家的陰私,唐無稽大人沒殺了他們是他們運氣好的了,居然還敢在我麵前狐假虎威現在把他們丟給李家周家賠罪,正好封了他們的口,也算廢物利用.”“不,我是”白玲虎整理了一下混亂的頭緒,才能繼續。

    “怎能如此黑白不分,草芥人命?

    我已然調查過了,那死去的李家兩人和周家三人相互之間並不認識,之前也和那三個南宮家的散修之間並無過節,怎麽可能相約好了一起酩酊大醉去找他們的麻煩?

    此事背後定然還有蹊蹺,應該是有人借刀殺人.”“但那又和我們唐家有什麽關係?”

    方朗卓再歎了口氣,看向麵前少女的目光中滿是朽木不可雕的無奈。

    “這集市裏有白家,夏侯家,南宮家,李家,周家,納法提家的人,如果真是他們其中有人搗鬼,翻找出來又能怎麽樣?

    你以為李家和周家會感謝你嗎?

    死掉的這幾個也隻是些無關緊要的角色而已,他們並不真的需要什麽真相,要的隻是一個安撫自己人的法。

    如果你真挖掘出了什麽他們內部的齟齬,或者讓他們和其他家族的爭鬥擺上台麵,他們隻會覺得你多事。

    更關鍵的是,這也會給我們唐家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將這三個散修交給李家白家,就是最穩妥的解決法子。

    要殺要剮都是他們的事,我們唐家沒有半點的責任。

    作為一位唐家守衛副長,該怎麽做,用不著我再多了吧。”

    聽了這樣一大通似乎非常有道理的話,白玲虎之前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重新沉靜了下來,不過她卻並沒有表示接受方總管的諄諄教誨,反而是搖頭道:“不,此事絕不能如此。

    方總管,也許你有你的考量,但我卻不能如此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就知道,濟世教的人都是榆木腦袋。”

    方朗卓扭開了頭喃喃自語,似乎完全不在乎被白玲虎聽到,連他臉上的笑容都垮了些下來,不過當他轉回來的時候那麵具一樣的笑容又重新掛回了原樣,隻是一雙眯眯眼中看不見半點的笑意。

    “隨便你吧,不過李家的商隊隻留五的時間,他們離開之前,無論如何是要把凶手交上去,讓他們不得對我唐家有所怨懟。

    這是無忌大人的意思。

    明白嗎?”

    “幸好濟世教的人都是榆木腦袋。

    要不然直接將我們當作殺人凶手處置就麻煩了.”依然是那座客棧的客房中,張宏正,呂寧西望三人正聚在一起,三人都是麵色沉重,張宏正還在喃喃地發著牢騷。

    “濟世教的朋友寬厚方正,怎能別人是榆木腦袋。”

    呂寧瞥了張宏正一眼,又歎氣。

    “莫名其妙地遭此無妄之災,卻能得那位白姑娘的援手,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否則我們此時就該鎖上鐐銬呆在地牢中,哪裏還能坐在這客房裏,還有閑暇來練功?”

    昨晚客棧掌櫃吹響了警哨之後,飛快趕來的就正是白玲虎。

    這位濟世教女道士領了守衛副長之職後果然是盡忠職守,連晚上都守在集市附近,畢竟也隻有那些外來散修容易喝醉之後引起些事端。

    來到這客房中一看,再聽到張宏正三人的陳述和客棧掌櫃的佐證,白玲虎也覺得事情大有蹊蹺,並沒將他們三人當作凶手看待,隻是讓他們待在另外一間給西望準備的房中不得離開,再派了幾個守衛守在外麵而已。

    如果是一位真正的唐家守衛隊長,多半就不論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他們三人下獄再。

    “在這裏傻等著也不是個事啊”張宏正是最先坐不住的。

    雖然沒把他們下獄,在這上等客房裏還能休息練功,但是這種等著人來定自己生死的感覺實在太不是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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