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了之後也沒有人來看她、後來姥姥姥爺嫌她晦氣,單方麵地和我娘斷絕了關係、跟著我姨、到我大舅那裏住去了。”

葉輕歌想要拍拍他,一伸手卻又揉到男孩兒硬硬的、甚至是還有些紮手的頭發,感覺有點兒吃驚地問他:“從你在你們村子裏的時候開始,你有多久沒有剪頭發了?”

鄭成很認真地想了想,聲地:“算起正兒八經的剪頭發,大概迎…半年時間了吧?”

葉輕歌歎了口氣,簡直不知道該點兒什麽才好:“半年?”

鄭成試探著繼續:“那、四個月了?”

葉輕歌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你頭發看起來不算是很長啊?

就可能是長起來之後,就跟現在一樣、看起來會不太整齊。”

鄭成看了她一眼、憋著笑打算如實交代:“我娘走了之後就再也沒人帶我去理發店了,我的頭發從那時候起,就自己剪的了。

就是我現在的這個頭發,還是我大概三前在鄭家的衛生間裏邊兒拿著剪刀自己剪的。”

鄭成不無得意地:“後來我把自己剪掉的那些個頭發渣、用紙殼存了起來,然後全部留了下來,倒在了那個女人臥室裏邊兒的床上,還灑了一盆好大的水上去呢。”

葉輕歌聽他越越興奮,適時地打斷、示意他拐個彎,晃了晃手裏邊兒的黃金年卡:“前麵左拐,我查過導航了、應該不會走錯或者找不到的,走吧。”

鄭成停下來,一臉的不明所以加上莫名其妙:“去哪兒?

你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要辦?”

葉輕歌怕他拒絕,直接百米衝刺的速度拉著他到了那家店坐下來,對著服務生笑著:“幫我給他做一個發型,不要太張揚的、看著幹淨清爽一點兒就校”

等到被人推去、是要去洗頭發時,鄭成才終於緩過神、明白過來她要幹什麽了。

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拒絕也不是他向來的風格,衡量考慮了一下,鄭成最後悶悶地憋著了一句:“我不要做這個,這個太短了、看起來簡直跟板寸一樣,把我弄禿了怎麽辦?

要是我這次之後、就再也不會長長頭發了,那我豈不是真的禿了!您好、麻煩了,我想要下麵的這個,不用他這麽誇張,染成金色的就可以了。”

滿臉為難的造型設計師哥還沒話,就聽到身後的葉輕歌已經開始先發製人:“不行,馬上就快要到夏了,不要染頭發,冬再吧、現在剪一個這樣的看起來就挺好的了。”

“這不是洗頭發的地方嗎?

你怎麽來了?”鄭成做賊心虛,顯然是剛才想跟那位比他大不了幾歲、不過看著最起碼應該成年聊哥幾句悄悄話,悄悄地準備告訴他的,沒想到又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給截胡了一半。

葉輕歌歎了口氣,一時間,也開始覺得自己似乎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