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少熙，你再逗我，我便告訴父親去。”
這一路上艾鬆沒少拿以後艾染的姻緣事，艾染知道艾鬆不是惡意，但上輩子的經曆讓她對姻緣兩個字格外敏感，趕緊止住了話題。
艾鬆連忙求饒，他家爹爹把閨女當個寶貝一樣在手心捧著，就算他是親兒子，欺負了妹妹也是要去祠堂跟祖宗道歉的。
馬車吱吱呀呀地載著兩冉了潯江樓，便有二認出艾鬆，帶他們上了二樓。
“時辰還早，點些茶吃。”
艾鬆似乎經常出入這裏，連播都不用看，就叫了些茶點水果。
艾染坐在窗邊，有些緊張。
這個位置，一會兒容靖經過，正好能看到他。
一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容靖，哪怕隻是偷偷看一眼，她心裏也怦怦直跳。
她也不知道現在對容靖是什麽樣的感情，許是他死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的打擊太大，艾染迫不及待的想親眼證實容靖還活著。
雙手攥住了衣裙，抿了抿唇。
“你不會真被我嚇到了吧？”艾鬆見艾染那個緊張樣兒，心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嚇壞了妹妹。
不過並未收斂：“缺胳膊少腿的不是最可怕的，哥哥跟你，一會兒領頭的那個將軍，就是當今三皇子容靖，據他一個眼神就能嚇死一個八尺高的漢子。妹妹，還敢不敢看？”
“你莫嚇唬我，哪有這樣的人？”
艾染想到，當年容靖多少軍功加身都未登上那個位置，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百姓中的風評都是嗜血而殘暴的鬼麵將軍。
而四皇子，則是仁義君子。
她也是聽信了外麵流傳容靖的一些事跡，才對他望而卻步。
“聽聞他從就在戰場曆練，那般非生即死的地方長大難免會沾上些殺氣。再，他是皇家子，這些流言你若出去，怕是要砍頭的。”艾染替容靖起話來。
“喲，妹妹長大了，都開始恐嚇哥哥了，”艾鬆笑道，“不錯不錯，今帶你出來逛逛，果然就活潑了不少。我看不得那些大家閨秀扭扭捏捏，妹妹你莫要學她們。”
艾染聽了想笑，心道你明明最後被孫尚書家的大家閨秀治的服服帖帖，連魂都沒了。
想到這裏，難免想到那位似仙下凡的嫂子，因為艾家落難，一同被流放到漠北，最後在路上因病去聊結局。
上輩子的結局都太沉重，艾染想重活一世忘卻過去，可這些慘痛的記憶卻在她腦海裏盤旋。
見妹妹麵色沉重，艾鬆心道是不是自己錯了話。
“妹妹別生氣，你不管是什麽樣兒的哥哥都喜歡！”
艾染整理好情緒：“我才不管你。”
兩人著話，就聽到有嘈雜聲傳來。
艾染的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朝外看。
近了，行軍的隊伍越來越近，領頭那位將軍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容靖的臉在艾染的視野裏漸漸清晰，又漸漸模糊。
艾鬆再一抬眼，見妹妹眼裏噙滿了淚。
“嚇著了？”艾鬆沒想到自家嬌滴滴的妹妹連這個都看不得，心道果然關於容靖的傳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