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祖在,其他道友自然肯賣與我幾分麵子。隻是這族人犯錯,若我們張家就這般依門規論處,那傳出去老祖麵子上也不好看,再者此等先例一開,那丘、崔、太叔等幾位老祖那邊家族中人,若是也有觸犯門規者,到時候如何處置也是個難題,輕了不好對外人交代,可重了恐傷了老祖彼此間的和氣。”張添武斟酌之後,緩聲說道。

    張世平神色淡淡地看著他一眼,說道:

    “怎麽,聽你這般說道,眼下刑獄之中,我族弟子有幾人在,又是犯了什麽錯處,如何被宗門刑殿給擒住的?”

    “老祖慧眼。”張添武神色訕訕地說道。

    “老夫數百年未曾過問族中之事,今日倒是要聽聽是什麽情況,也好開一開眼界!”張世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緩聲說道。

    “十日前,我族‘承’字輩的三個築基修士因修行赤鬼靈煞之法,聯手於世俗之中布陣生祭了一方小鎮,致使城中數千凡人化成冤魂厲鬼,恰好被巡邏在外的刑殿弟子碰到了,不敵被生擒回來。不過因為在反抗的過程中,他們三個誤傷了刑殿副殿主嚴子修的一位嫡親孫子,以至於此人傷了神魂,如今昏迷不醒。我們兩人與對方交涉了許久,對方不放人,硬是要將三人處死,以明正典刑。”張添武輕聲說道。

    玄遠宗刑殿殿主之前乃是天鳳真君這位副掌門兼任,同時有三位金丹修士作為副殿主。此次那三個承字輩的張家築基修士所傷的那人,正是那位副殿主唯一一位身懷靈根的後輩,因此此人不依不饒,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聞言,張世平眉頭一皺,手指輕敲著石桌桌麵,卻不言語。

    張添武麵露不安之色,用著求助眼神看向了鄭亨運。

    因此對方也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老祖請息怒,莫為了這三個不成器的家夥傷了身體。”

    “確實是不成器的家夥,虐殺凡人其罪為一,同門相殘其罪為二,是家族沒有給予他們修行之地,還是沒有為他們覓個賺取修行靈物的好去處?同世元亨泰、添誌必文天;朝尚池仁承,禮樂光昭遠,這才傳了多少代而已,就已經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罷,擇日不如撞日,你們兩人先去刑獄走一趟,嚴子修此刻應該也在大獄之中,你們與他說一聲,老夫隨後就到。還記得昔日入宗之時,我與嚴子修也曾坐而論道過,此事老夫會給他一個交代的。”張世平不急不緩地說道。

    說著他自顧自地將杯中酒水滿上,眉眼半低地抿了一口。

    亭中兩人連忙應是,而後快走出了亭外,禦風而起,朝著刑獄所在的獄穀飛去。

    再遁飛了百餘裏之外,鄭亨運這才皺著眉頭看著張添武,有些不愉地說道:

    “如今你與老祖說這些幹嘛,等你代掌了刑獄之後,怎麽處理那三個家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聞言,張添武苦笑了一聲,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他們三個不長眼的家夥是生是死我不關心,隻是嚴子修欲在刑台將其斬首,取魂點燈,這刑台一開,宗門其他修士必然圍觀見證,如此一來那我們張家麵子可算是丟盡了。”

    “嚴子修安敢如此?”鄭亨運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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