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具妖嬰,分別來自三條蛟龍、兩隻玄龜,一頭狻猊,還有剩下的一隻夔牛。

    “曹禺道友,來者是客,不如就由你來先選了。”餘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

    “多謝道友,老夫與那狻侯打了很多的交道了,不如就它了。”曹禺五指成爪,將其中一個獅子模樣的妖嬰抓了過來,而後他輕輕一彈指,一點靈光射入其中。

    隻見這妖嬰驀然驚醒了過來。

    “狻侯道友,好久不見了。吞食了老夫如此之多的族人後輩,不知你這血肉滋味會不會好一些。”曹禺輕聲說道,隻不過語氣裏滿是森然之意。

    “曹禺,放了我。本座可將你們氏族剩下的五千七百個修士還有六百萬族人放回來,以此做交換。”狻侯滿是驚恐地說道。

    不過那曹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淡淡地說道:“五千七百個,就隻剩下這些了嗎?這百餘來年,你等就吞食了我氏族那麽多修士,倒是生的個好胃口。不過不必了,我氏族餘下的修士都送給你們了,老夫今日隻想讓你死。”

    “秦道友,那可還有不少是你秦家人,難不成你也不救?”狻侯連忙朝著秦定說道。

    “不必了,老夫隻希望你能在幽冥血火中堅持得久一點,可別那麽快就魂飛魄散了。”秦定神色不變地說道。

    而後曹禺一揮袖,將狻侯妖嬰連同在殿外的屍身,一並收了起來,這才緩緩對著眾人說道:

    “讓各位道友見笑了。昔日確實是我氏族行事太過霸道了,如今落得個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不過我等既然已經重新南州,還希望三千年前那些前代的恩恩怨怨,就此散去吧。我們隻想尋個安生的地方,無意再爭什麽。”

    說完後,他翻手從芥子法寶中取出了一儲物袋,隨手扔到半空中。

    “曹道友說的是,我們都是南州修士,彼此爭來爭去的,倒是給外人看了笑話了。”渡羽說著,將一頭夔牛招至身前。

    而在比較靠前的座位上,青玉看著張世平,笑道:“世恒,你可知這位的身份?”

    如今這位青玉真君,已然是玄遠宗中最為年長的一位,一副鶴發童顏的模樣。

    “我認得這頭夔牛,乃是夔紫妖君。”張世平有些不解。

    “可還記得五百餘年前,當時你還剛築基不久,應該是第一次來遠霄城的時候,曾身中過牽魂引血術,此事可還記得?老朽都說了那麽多了,你可想起來什麽來嗎?”青玉笑嗬嗬地說道。

    張世平回憶了一下,而後恍然說道:“當初莫非就是這一位?”

    “看來世恒是想起來了,當時他還是再狠厲一些,施展的不是牽魂引血術,而是其他毒辣些的法術,那今日可就見不到你了!”青玉笑道。

    渡羽一聽,也隨即輕點了那妖嬰一下。不過和曹禺一般,那妖嬰四周的禁錮靈光並未撤去。

    隻是夔紫在清醒過來後,它環顧了在場的三十四位人族修士,臉色卻沒有露出半點驚恐之色,而是神色自若地對著眾人,沉聲說道:

    “見過諸位道友,隻是不想今日是這般相見,著實是有些尷尬啊。渡羽道友,看來我是落到你手中了,到時候可否給我個痛快,放我真靈輪回,餘下的一身元嬰精純法力,盡管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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