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城位於西漠蠻域邊境百餘裏外,是一座數十裏方圓的小城而已,與世俗中的城池相若。

    可就是這樣的一座小城,卻常有元嬰、金丹修士駐紮其中,正如南州如今一般,每隔個數十年便換一撥人。

    蠻域雖然不合適修士修行,但是裏麵草木繁茂, 奇花異草之多不亞於那些三階、四階靈山之地,因而時常有修士冒險進入其中,尋覓機緣。

    隻不過十餘萬年過去,如今在這千百裏內的邊緣地帶這些較近的地方,裏麵幾乎所有上年份的靈植早已被修士采集一空了。

    而後來者想要有所收獲,則需更加深入其中。

    可這樣一來, 不免會有修士受蠻古氣息侵蝕, 神智大失,成為妖蠻之物。

    出於這般原因,西漠這邊一寺三穀定下了規矩,築基煉氣修士不得進入蠻域,而金丹修士若要前往蠻域,除了要提前向城中駐守的元嬰真君申請外,每一次滯留的時間也不能超過三個月。

    至於元嬰期的老怪物,在一寺三穀中化神修士還在時,這種規矩尚有幾分約束力。然而一旦沒了化神修士的震懾,這規矩便成了一紙空文。

    渡羽與張世平兩人從南州傳送到了西漠無盡沙海之後,便南下遁飛而去。他們所傳送的地方距離般若城尚有十餘萬裏之遙。

    不過對於元嬰修士而言,左右也不過五六日的工夫而已。這時間距之前所約定的半個月還遠,因而兩人不急不忙,隻以尋常速度向前飛遁。

    趁在途中,兩人也順便商議了一下該如何尋個機會, 斬殺了敖策此獠。

    一路上兩人倒也發現了十餘位金丹修士,與他們所行的方向一樣。

    不過這裏終究不是南州,他們與這些小輩也不甚相熟, 因而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從他們身邊飛了過去。

    直至到了第六天,兩人才遠遠地看到了大地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座小城,便知自己到了目的地。

    隻不過渡羽、張世平他們尚未飛臨,雙方尚有一百五十餘裏之遙時,兩人身形一頓,斂去了遁光,停浮於空中。

    “看來是城中的道友發現我們了,也不知此次駐守的是哪個家夥?”渡羽不急不緩地說道。

    “觀其氣息,應是人族修士。”張世平說道。

    在話語間,城中有一道清光升起,朝著兩人飛來,待稍近一些,張世平臉上露出一絲訝色,看著渡羽笑道:“竟是一位故人。”

    而此刻,渡羽也察覺到對方的法力氣息,思索了一下,卻搖了搖頭,皺眉道:“莫不是近來新晉的道友,不然西漠的那些家夥, 哪一個是我不認識的?”

    “這位妙靜道友是覺月的徒弟,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成的元嬰, 白馬寺那邊半點消息也沒傳出來。”張世平歎聲,神識傳音說道。

    畢竟傳言覺月即是魔魂分魂,又是白馬寺中前一代化神修士舍利的寄身,因而修行方才如此之快,在不到八百年的時間裏,就成了大修士,甚至與化神也僅有一步之遙。

    “原來是覺月徒弟,也怪不得白馬寺那邊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出。”渡羽也恍然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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