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魁似不解為何到嘴的肉一下子就沒了,它嘶吼了一聲,一把抓起地上的斷臂,連皮帶骨地囫圇吞下。

    而後整個身軀潰散成一灘綠油油的黏稠液體,朝著四處蔓延而去,所到之處皆有絨絨的綠絲冒了出來。

    一時之間梁穀峰陣中的戊土之氣猶如旋渦般,朝著那些絲絨菌毛湧灌而去, 使得暴漲了起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充斥了整座洞府每個角落。

    張世平氣息萎靡地出現在陣法之中,他催動神識,卻發覺外頭除了那具死去的蛟龍以外,另外的兩條蛟龍卻沒了蹤影。

    不過當他發覺了十餘裏外,半空中的軒羽與渡羽兩人,臉上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幸慶,連忙神識傳音:“渡羽,救我。”

    這種時候,張世平哪能再顧及什麽元嬰修士的臉麵,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眼下洞府之中還有一頭木魁,雖然不知為何這怪物突然沒了神智,但是其中定是與剛才出現的軒羽與渡羽兩人有關係。

    一聽到求救聲,渡羽當即催動神識,瞬間便發現了陣法之中的張世平,當即飛遁而來。

    十餘個呼吸之後,便已然來到梁穀峰上空。

    這時張世平才從法陣之中狼狽地飛了出來,隻見他左臂處空空如也,臉色慘白不見半點血色,身上的氣息更是弱到了極點,充滿著死氣,而唯一的一絲生機全然來至他那顆正緩緩跳動著的心髒。

    本來敖繪那三條蛟龍襲來之時,他第一時間若是選擇通過傳送法陣離開,自然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又或者那肉身生機幾近消散, 元嬰不得不出竅之後, 若是直接施展傳送之法。至於下場便是失了肉身, 損了潛力,但是還有奪舍機會,如此一來倒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他卻沒有明智地選擇這兩種做法,而是催動戊土杏黃法陣,硬是以自身殘存不多的法力為引,勾連梁穀峰靈脈中的磅礴靈氣,借助法陣以雷霆之勢斬殺了重傷那擋在前麵的兩條蛟龍,又勉強催動本命法寶,趁機暗算了斬殺了其中一條。

    直至敖繪這位元嬰中期的蛟龍,一口氣催動了數百根魁木禁器,落在了山中法陣各處節點,暫時壓製住了山中靈脈與法陣的聯係,他這才無奈收手,想通過傳送法陣離去。

    隻是後麵突然又察覺了有一股邪氣朝著洞府匯聚而來,便極其果斷地在須臾之間祭出了幻羅煙珠,以血肉衍生出一具幾可亂真的化身來,而代價便是自己左臂。

    從而迷惑了那木魁,暫時保住了那一具生機幾乎消散的肉身。

    如今憑著他現在的狀態,自然不是任何一位元嬰修士的對手, 不過若是尋常金丹修士, 那倒也不懼, 最不濟也能拉著對方同歸於盡。

    渡羽一看張世平如此模樣,不禁眉頭一皺,歎聲說道:“看來剛才是凶險至極啊,世恒你且與我們一起,否則恐遭他人暗算。”

    眼下南州各方勢力明知道妖族幾乎是舉族攻來,但是卻隻有紅月樓、玄遠宗、碧霄宮、水月淵、玄冥宮五方勢力的元嬰出手抵禦,而其他的元嬰修士出於各種心思,皆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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