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因天劫匯聚而來的靈氣精純無比,隻需稍微煉化一下,便能完全吸收,因而修士在渡過雷劫以後,最是珍惜不過了,不敢浪費一絲一毫。可這幻鬼蝗隻是覺得恢複了差不多,便不再煉化了。

    在那雷雲範圍內,他的神念無法傳入其中,做不到強令讓靈蝗好好吸收這些精純靈氣。

    見此,張世平歎了一口氣,靈智未開的蠢物,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隨著靈氣旋渦散去,天空中雷雲也不在翻湧,雲散雷止,一切又變了平靜。幻鬼蝗未覺得半點可惜,自顧自地在島嶼上空盤旋繞了幾圈大小不一的圓圈。

    在遠處其他築基修士正逃竄飛離,但突兀地有一道金虹遁行方向與眾人相反,且離那幻鬼蝗竟然不過十裏左右,就在這時候張世平眉頭一皺,亦然已從飛舟上消失,化為一道驚虹朝那島嶼飛掠而去。

    “這位道友,那是張某的靈蟲,還請手下留情!”張世平遠遠便隔空朝那修士神識傳音而去。

    片刻不到的工夫,張世平就已飛過了十五裏,來到那島嶼上空,此時那幻鬼蝗正被一方金絲網罩住,正在左衝右撞個不停,但一與那金絲網相碰,就有一層薄如水簾的淡金靈光蕩漾開來,卸了靈蟲衝撞時的力道。

    操控著金絲靈網的,是一個身穿著錦衣的修士,此人麵白到沒有半點的血色,嘴唇上卻塗抹著嫣紅的胭脂,像是那陪葬的紙人兒。不過此人修為卻不容小覷,竟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那幻鬼蝗在此刻最是虛弱,雖成了大妖,但是妖力卻不足半數,也就比築基圓滿修士高了些許而已,自然掙脫不了那網罩。

    張世平見此人模樣後,立馬將自己之前看過的金丹名冊,全數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此人。

    “這位道友,你說是你的,那便是你的?萬事總要有個明證,不然僅憑道友這幾句話,可還不夠!”那錦衣白臉修士聲音極其清冷地說道。他雖然暫時收了手,但仍未放出幻鬼蝗,倒是謹慎至極地看著張世平。

    “要憑證,那自然好說,你且解開那網罩,我自會證明。”張世平說道。

    那白臉修士聽張世平話語,先是打量了對方幾眼,經過一番思索之後,才緩緩地將那絲網鬆開了個口子。

    “多謝道友。”張世平劍指朝前一指,一點幽紅靈光從他指尖冒出,飄然飛入那金絲網中,沒入那幻鬼蝗甲殼裏。

    隨著那靈光融入其中,那幻鬼蝗全身浮現這密密麻麻,血絲般緊扣相連的符紋,極為顯眼。

    白臉錦衣修士更為沉默了起來,他在張世平與那靈蟲之間打量了幾下,十餘息後,他才開口說道:“對不住,是曲某魯莽了,告辭!”

    說完後,他一揮手,按金絲網攤了開來,將裏頭的幻鬼蝗放出,而後金絲纏繞緊縮,一眨眼整張大網化成一團拳頭大小的金球。

    說完後,他麵無表情地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了一塊令牌,二話不說便輸入了法力。

    隨即,此人立馬抬頭朝著遠處看去,那裏入眼的就隻有一艘飛舟,正停浮在原地,當即朝其飛去。

    張世平麵色一沉,當即揮袖將那幻鬼蝗收入禦獸袋中,而後緊隨著那人而去。

    兩人在遁行到飛舟時,似有默契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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