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丹以後,他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放在了結嬰這件事情上。一開始如此,中間因為秦風的緣故出了些許波折,但是現在總算是回到了正途上。至於秦風害了許師叔與他徒兒的事情,張世平並沒有忘記。

    既然秦風喜歡玩耍獵物,那麽張世平也不會魯莽地撞上去,甚至若他有朝一日結嬰了,隻要修行未至元嬰後期的境界前,也同樣不會輕舉妄動。

    不過人力有窮,世上不是所有的仇怨都能得報,所有種下的因都能結出自己想要的果。

    就在張世平以為自己會如五十年前一樣,一直安心地在繼續修行下去,直至宗門有令、家族有變,又或者到自身修行在無所寸進的時候,才會再次出關,外出找尋有助於結嬰的靈物或者渡劫寶物。

    然而這才不過數月時間,青火穀有個兩位修士,正在穀外的迎客亭裏等候,至於拜帖,在之前早就傳進了大陣之中。

    這兩個修士一中年一少年,模樣有幾分相似。中年修士端坐在石椅上,麵對著青火穀方向等候著,而那少年修士如青鬆般站在中年修士身後,目不斜視一動不動。

    縱然亭中還有幾把空椅,也不見青年修士坐著,顯然家教極其嚴格。

    兩人等候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青火穀那陣法中突然出現兩道極為模糊的身影。

    “父親,有人出來了。”那少年修士蘇樾低聲說道。

    “嗯。”蘇鐸應了一聲,而後站了起來,緩步出了迎客亭。

    這時張必行正有些慌忙地從大陣裏跑出來,邊跑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往後看去,見白奇被陣法擋住,正在上竄下跳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聲,連忙整理著身上衣衫,免得在客人前麵失了禮數。

    蘇鐸見此情況,止步轉頭,當做沒看到,過了數息以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轉過去,快步走去,他身後的蘇樾亦步亦趨。

    兩人尚隔著兩三丈遠的時候,蘇鐸就抱拳作輯,高聲笑道:“必行兄,好久不見。”

    “蘇兄近來可好!”張必行同樣抱拳作輯笑道。

    “拜見世叔。”蘇樾空首而拜。

    “無須如此多禮,起來,趕緊起來。這才幾年不見,樾兒一下子就長大成人了,修為也精進不少,想來這些年來修行是下了苦功了,好好!”張必行虛扶了一下,連聲誇讚。

    “這都要及冠的人了,修行都沒到煉氣後期,可不值得蘇兄這樣子誇讚?”蘇鐸說是這樣子說,但臉上的笑意是不減分毫。

    張必行一邊在前領路,一邊朗聲說道:“蘇兄,樾兒及冠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

    在後的蘇鐸一聽,眼中露出欣喜之色,連聲答應。

    他蘇家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家族,而張家這個金丹家族在濱海城乃至南州沿海諸地都能說得上話。要是他能出席這及冠禮,在外人眼中的意義定然不同。聽祖上傳下來的話,張家那位金丹老祖和自家先祖交情匪淺,因而這些年來張家才一直有意無意地扶持著蘇家。

    而且這種情況隨著張世平修為日益漸長,且張添武這位張家本姓的結丹,依附著玄遠宗,但是尚未投靠其他金丹世家的築基家族,那是一個個眼巴巴地等著機會,哪能輪的上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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