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遠宗的弟子?”張世平剛想出口推辭這位萬林穀穀主,隻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從遠處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

    在場的除了他與那木真君之外,也就是那位尊者了!張世平一聽此聲音,臉色露著恭敬:“回前輩,晚輩是玄遠宗弟子!”

    畢竟化神修士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他這般的金丹真人,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尊者一麵。修行路上,達者為先。

    其實張世平經秦風一事後,對那些真君化神等高階修士,已然深深地抱著忌憚之心,若是能不與他們打交道,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如他修行到了這般程度,或多或少都會與元嬰真君們有所交集。

    不說是南州,就是西漠北疆等地,幾乎沒有一位元嬰真君會是真正意義上的散修,他們或是一方老祖,或是客卿長老,最不濟座下也有門人弟子,以供驅使!

    不然他們靈田、藥園、坊市等產業,誰人來打理?

    一畝最為普通的靈田,一年的收成刨去所有支出後,到元嬰真君手中的,或許不過一兩塊下品靈石的盈利,但是這些靈田若是有幾萬畝,乃至幾十萬畝之多,那一年下來所得的靈石也頗為可觀。再算上藥園、獸山、坊市等地,那一年下來拿到手的靈石就更多了。

    再過個十年、百年、乃至千年,所得的靈石已然超乎了低階修士的想象!

    不過這些到了元嬰修士手中的靈石,多是下品、中品靈石而已,上品靈石還是要看靈石礦脈的產出,很少有人會用上品靈石去兌換那些下品中品靈石。上品靈石其中蘊含的靈氣精純,也算是一種寶物。

    元嬰修士一次隨意的打坐修行,所消耗的靈石之多,也許是一個低階煉氣修士十年都不一定能賺得到的。隻是靈石再多,對他們也沒有什麽用了,因為其他的元嬰老怪多半也是如此,靈石不缺,缺的是那些珍貴稀缺的修行靈物,因而到了他們這般修為,反倒更多的是用以物易物的方法!

    除了靈石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消息的打探!

    沒有自身的消息渠道,那元嬰修士一次閉關個幾十年時間,一出來後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什麽大事都不知道,也是煩的很。至於向其他同階道友打聽,畢竟那心隔著層肚皮,被坑了都沒地方說去,反倒會惹人嗤笑。雖然座下那些金丹、築基門人,探來的消息也不一定是準確的,但是有個六七分是真的也就夠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位金丹修士或多或少都會與那些元嬰真君,有所交集,隻是自己有時候還不知道罷了。

    修仙界也好,世俗也罷,修士又不是跳出五行不在紅塵之中的真仙,哪能真的超脫孑然獨立於世?

    紛紛擾擾世上潮,浮沉隨浪至今朝。

    那位尊者幾步之間越過百餘丈,一晃眼便來到了兩個麵前。

    而之前與張世平談笑的萬林穀穀主,在張世平回話後,他雙手合十,聲音從他腹中嗡嗡傳出:“晚輩木冬林,拜見蕭前輩。晚輩因與友人打賭,有口無言三十年,還望前輩見諒。”

    這位萬林穀穀主在為自己以腹發語抱以歉意,不過他與覺月那禿驢打賭輸了,既然說好了三十年不開口說一句話,那不管覺月在與不在,自己都自當遵守諾言!

    “你萬林穀的人還不知道白馬寺的禿驢一個個牙尖嘴利,竟還敢與他們辯機論禪?老夫教你一招,今後見了這些禿驢,先給他們一刀,你就能清淨安生一些了。不然他們就像蒼蠅一般,嗡嗡嗡地飛著,惹人心煩。”蕭成武懷中的樸刀嗡鳴了一聲,他很是意外地看了木東林一眼,而後眼睛一眯,語氣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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