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師兄結嬰失敗,可先前在青火穀修行的鄭亨運,在經過十數年的潛修,將渾身的法力打磨凝實後,終於一舉突破,成了金丹修士,亦成了玄遠宗的客卿長老,讓張世平心中不勝欣喜。他昔日從世俗破落山村帶出來的野孩子,不想百餘年以後,真的成了金丹修士。

    隻是成了金丹以後,張世平便再也不能將其以後輩對待,其實他心中是有些許遺憾的,若是當時鄭亨運年紀再小一些,不記事就好了,那此刻他便姓張,而不是其自家本姓鄭了。這點小心思,深深地藏在張世平心中。

    所幸這百來年中,鄭亨運早已融入了張家,又感恩張同安的養育之恩,與張世平這位家族老祖的提攜之情,因而他結丹以後,仍沒有打算離開張家,所以張家自此迎來了第二位金丹真人,家族聲勢一下子壯大了不少,堪比靈壺門這種小門小派。

    就在張世平一路朝著南明島飛去的時候,在之前的無名荒島上翬鳩巢穴邊上,一處隱匿得極好好陣法之中,有三位修士盤膝坐在一方褐灰的巨石上。

    其中一個麵露狠厲之色的大漢,手捂著左眼,指縫間仍不時地沁出鮮血。他狠狠錘了一下身下的巨石,巨石頓裂。

    他唾了一口,咬牙說道:“既然沒能將那些人引過來,趁著他們還未走遠,那幹脆我們直接動手得了。”

    在那麵容狠厲的大漢身邊的是一個穿著藏青道袍的鳩麵老者,他瞥了一眼大漢,眼中露出了一絲凝重,他搖了搖頭:

    “蔡道友稍安勿躁,你確定兩三下解決掉翬鳩的是玄遠宗那位張道友,此人真的沒有發覺什麽異常?他若是去而複返,以此人遁行手段,我們三人可留不下他。萬一暴露了,我們在南州可待不下去了,到那時候隻能遠逃深海。老夫認為還是不要如此魯莽了,趁著其他人還未察覺,我們還是先收手吧,反正這段時間我們也已經賺夠本了。”

    大漢聞言冷哼一聲,“本座為了不讓此人有所察覺,硬扛著法術反噬,差點賠上了一顆眼珠子,陳道友你說呢。若是他真的有所察覺,那他手段已經不亞於那些元嬰老怪了,我們還能安然坐在這裏不成?”

    說完後,大漢悶聲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黑紅腥臭的淤血,臉色也是一陣白一陣紅,顯然受傷的不止是眼睛,五髒六腑多多少少也有所損傷。

    鳩麵老者苦笑一聲,出言讓大漢不要動氣,免得傷勢加重。

    “好啦,你們兩人都安靜一些吧。既然這裏有可能被發現,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至於蔡道友你的那頭翬鳩,就由我與陳道友兩人賠給你吧,不會讓你吃虧的。”另一個安靜端坐的白袍修士,拍了拍衣物,站起來背著兩人說道。

    “那就好,還是餘道友仗義,陳道友你呢?”大漢咧嘴一笑,抱拳說道。

    鳩麵老者看了一眼大漢,“這是應該的,老夫沒有什麽意見。”

    話剛落下,這位鳩麵老者與大漢,氣息猛然一變,迅如雷霆,朝著白袍修士後背打去。此刻這位大漢怎麽都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砰砰”兩聲,一人朝著後心,一人朝著丹田,兩人齊齊打在白袍修士身上,各自臉上露出喜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