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皺了皺眉頭,他心中自是還想著青銅燈,與從石板飛出來的青色畢方虛影,也不知道青銅燈上多出了個青色神鳥紋,到底是好還是壞!

    他手摸著腰間的儲物袋子,低頭沉思著,知道遠處的那幾人到了兩三裏外,張世平散去眉間的愁緒,展顏笑著飛了過去。

    靈光散去,顯出了三道身影,一位是身材高大的馬華,一位是穿著黑衣的玉潔,在他們後麵則是前去聯係他們的蘇雙。

    張世平看著來人,眼中流露出些許的複雜之色。

    那原本隻有鬢角花白的馬師叔,這才過了幾十年,如今他滿頭白發,額頭上也多了些皺紋,想來他年紀也大了,隻不過他也不應該衰老得如此厲害!

    而那玉師叔倒是還好,她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打量著張世平。

    “我還想著蘇小子是不是說酒話,誆騙我這老人家,這才跟他過來看一看,幸事幸事啊!”馬華看著張世平,回想了一下此人容貌,又見玉潔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我本以為你外出遊曆個十年八載的,便會回來尋我們,卻不想一晃三十餘年過去了,也不見你回來,我們還以為你遭了他人毒手了,卻不想著你竟然已經結丹了。”玉潔飛上前來,看著張世平,歎聲說道。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正好隨我們一起去拜祭一下許師兄吧,也不枉他照拂你多時!”玉潔說著這話的時候,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想讓眼淚流下,但眼角仍不由自主地滲出淚水來。

    張世平雙目陡然,鮮紅如血一般,他想問些什麽,但是聲音卻一下子沙啞了,張著嘴卻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他從入了正陽宗後,若說誰對他最好,能讓張世平毫不猶豫說出來的,隻有三人。

    一是領他入門,為他擔憂的陳文廣,這是他父親好友,待他確實如同自家親生的子侄,如今不知道到在哪裏了,或許他父親張同安知曉一二。

    二是碧緣山的那林前輩,將自己一輩子研究的丹方、靈茶種植之法,悉數相傳,讓他修仙路途平坦了許多。

    最後就是這位整天笑嗬嗬,袒胸露乳的許師叔了,他們兩人雖沒有師徒名分,但是卻勝似師徒。許師叔沒有明說,可張世平在心中已經是認定了他。這人總說著是看在自家先祖的情分上,才如此關照於他。口中說著恩情兩消,但是私底下卻是為其奔波,不然張世平又如何能在胡家村安安穩穩修煉了十幾年。

    至於其他人,在張世平心中,還沒有那麽重的分量!

    張世平用著如同鷹隼般的眼神,盯著他們沉聲說道:“是何人殺害了許師叔?”

    金丹修士壽元八百載,許悠旦如今滿打滿算才不過五百歲,離那大限還有幾百年。突然之間,張世平腦中回想起那渡羽真君所說的話,前些時日,三派與萬劍門做過一場,雙方互有傷亡。

    馬華眉目之間有股哀意,卻仍開口大笑道:“張師弟,許師弟非他人所殺,乃是自散神魂,得其所哉,含笑而逝。再說了,許師弟他素來喜笑,他若是泉下有知,可不想看到我們這般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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