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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胡家村的這十幾年來,張世平心中也有擔憂,但他在胡家村沒法外出,而玉師叔也仿佛是為了鍛煉張世平的心性,她從沒有在張世平麵前吐露半點有關宗門與張家的事情。

    張世平隻能在玉師叔偶爾召見的時候,試著從她臉上,看能不能看出隻鱗片爪來,不過可惜的是,這位玉師叔麵容看起來年輕,但是終歸是活了幾百歲的前輩。

    她若是不想讓他人知曉她心中所思所想,又豈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張世平剛開始有些失望,但是轉身便理順了自己的心態,也想明白了。

    但是在白猿山那邊,張同安因長久不見張世平,他又從那三位張家靈山管事那邊得知了,張世平並不在洞府閉關修煉。

    張世平長久了無音訊,張同安自然擔心,不過以他區區一個築基修士,哪能相見正陽宗金丹,就能見到的,而陳文廣那時卻剛好不在宗門內,他便隻能在正陽宗迎賓院等候,外務殿殿主葉源唯知道對方是張師弟生父,倒也算客客氣氣。

    正當張同安在正陽宗迎賓院等候了幾,他好友陳文廣匆匆找上門來,兩人交談了許久,張同安便心安地返回了白猿山。

    他沒有從陳文廣那邊得知張世平具體身在何處,陳文廣一回到宗門以後,才知曉了張世平在宗門重地閉關修行的消息,又遵常掌門吩咐,與好友張同安上一聲張世平無事,張同安得知消息以後,心中憂慮有,欣喜也櫻

    他兒子能得到宗門看重,今後不定有機會成為金丹修士,他不管是身為人父,還是作為張家族長,都是極為高心。他當初讓張世平加入宗門也不過是抱著他能築基的期望,如今他又有何求?

    張家的雄鷹已然展翅高飛,他不想讓家族牽絆著自家兒子,隻要他高翔於的時候,能記起自己有個家,目光能有所停留,他便已經很滿足了。但是這些話,張同安隻能憋在心中,他不能講出來,不能讓其他族人知曉,這種自私的想法。

    自古宗族一係,香火傳承,源源不絕。

    在胡家村的張世平,他與兩位師兄都不能踏出法陣半步,憂慮無用,隻能盡力修校他如果年輕個十幾二十歲,還可能定不下心來,但是如今以他的年歲,哪分不出個主次輕重?隻不過他不為人父,還不能完全體會到張同安的苦心。

    張世平盤坐在蒲團上,這蒲團還是以前那個青梵蒲團,不過現如今早已經失了神韻,沒有了助人修行的奇效。

    青火照耀下,青銅燈火光漸漸暗淡下去,那原本呆立在牆邊的傀儡,緩緩動了起來,朝著沉入深沉修行中的張世平走了過來。

    那童男傀儡每隔個三時間,便提起裝著燈油罐子,給那六盞青銅燈一一倒滿燈油。這些燈油可不是他以前儲物袋中的那些,張世平哪會一下子備著用上十幾年的份量。

    他也就備著幾年所用,由於張世平沒想到他竟然外出不得,當幾年後,燈油將要用盡的時候,張世平也不得不找上玉師叔,請她外出時候幫忙捎帶回來。當然張世平所的不單單隻有燈油,還有其他的一些雜物。

    這些東西大多都是一些凡物,不值什麽靈石,隻不過需要的量有些多,張世平神色如常地完後,玉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頷首應下,便打發張世平趕緊修行去。

    張世平躬身應是後,便退了下去。他這些年來,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若是自己表現得越是畏畏縮縮,便越發讓他人生疑。

    隻是張世平不知道的是,在他退下以後,這位玉師叔眼中憂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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