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看著那少年,他生死搏殺的經驗明顯不如那個絡腮胡子的黑虎寨大頭領,不過少年仗著手中長劍鋒利,占了兵器厲害,和這個陳川強盜頭子鬥得不相上下。

    那陳川也是顧及在一邊觀戰的張同忠,這個當了多年黑虎寨大頭領的陳川對張同忠是咬牙切齒,同時他心中又是惴惴不安,他想到剛才自己已經快擺脫了那個少年的追擊,但是就是那個少年饒長輩,身形好似鬼魅,一晃眼就出現在自己眼前,衣袖輕輕一揮,他就被擊退,蹭蹭蹭地倒退了十幾步,卻沒有收到半分內傷,顯然武功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陳川在江湖中闖蕩了那麽久,瞬間就想到一些大家族的做法,把他當做一塊磨刀石而已,旁邊那個中年人武功太高了,怕已經是傳中的先境界,自己遠不是對手。

    他心中好似沉石壓底,為今之計隻有打敗那個少年人,再用以挾持離開,他才有活命的機會。隻不過對方少年長劍鋒利,陳川這黑虎掏心爪可還沒練到刀槍不入,他自己隻能仗著經驗與少年爭鬥。

    張世平仿佛看到自己以前模樣,身形一閃,不再隱藏,人瞬間出現在張同忠丈許開外,張同忠原本智珠在握的表情,看著張世平這個身穿黑衣的修士,不知道這人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他竟然毫無察覺,一時之間他臉色大變。

    他周身法力激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手按在儲物袋上,下意識地與張世平拉開距離。

    張世平知道自己嚇著了他,“這位族叔莫怕,我也是張家人。”張世平語氣緩和,一麵代表著張家長老身份的令牌出現在張同忠麵前,同時築基氣息迸發出來,其中蘊含的可怕靈壓沒有朝著張同忠壓迫而去,張世平把靈壓控製在周身三尺內。

    張同忠可以明顯感覺到張世平發出來的靈壓,氣息淵深,明顯是築基期的修為。他也明白,如果張世平想對他不利,那自己早就沒命了。

    張同忠雙手接過令牌,他也知道家族中多年前出現了一個宗門築基修士,原本他還通過家族玉簡,記得張世平模樣,隻不過多年來他看都沒看過張世平一麵,一時間沒有記起來,如今一看,麵容輪廓大部分一樣,隻不過膚色太多白皙,沒有多少血色。

    張同忠也放心下來,臉上露出笑容,輕鬆了很多,他對著張世平施了一禮,這是低階修士對於修仙界中前輩的禮節,和族中輩分無關。除非是兩人血緣關係極其親近,如同父子兄弟姐妹這等,才不必要如此多禮。

    “啊!”張世平眼角餘光一直關注著那個少年,剛才那個黑虎寨大頭領趁著張同忠張世平兩人談話的那短短時間,攻勢更加猛烈,張家少年看到張世平這個黑衣修士出現,以為是要對他忠伯不利,找到機會施展符籙,動作變快了許多,找了陳川一個破綻,朝著胸口刺了一劍,一道血箭隨著長劍快速拔出而噴出,這個黑虎寨的強人頭子發出痛苦的叫聲。

    那人麵露絕望,又帶著幾分癲狂,不管不顧身上的劍傷,從懷中取出一個瓶身刻滿符籙的瓶子,扒開瓶蓋,對著瓶子噴了一口血。

    一股寒氣帶著怨氣衝,把那個黑虎寨陳川包裹住,他身邊幾丈,都布滿冰霧白霜,從瓶子裏衝出來一頭又一頭毫無神智的癲狂怨靈,不斷從他的口鼻中擠入,占據他的身軀,不消片刻,那人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眼珠子翻白,毫無感情盯著那個張家少年。

    張家少年橫劍,身上發出靈光想擋住衝過來的冰寒怨氣。

    這時候張世平比張同忠動作更快,一個護身罩籠罩住少年,幫他擋住了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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