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離去,街道又恢複熱鬧,大家也就瞅了千淩一眼,有些人麵無表情,有些人歎口氣搖搖頭便離開。

千淩悄悄隱入人群,她的麵容太明顯,這裏又沒有靈氣,假麵沒法使用,既然無法隱藏,那便光明正大,這個空間不知道又隱藏著什麽,是不是還有酒祖那樣的寶物。

千淩打聽到她在的這個城池叫西緹,剛才經過的少年是西緹城主唯一的兒子,這個城主娶了一堆妻妾,卻隻生女兒,大約十年前城主又娶了一個妾,終於在城主七十大壽之前生了個兒子。

所以這位西緹少爺從就備受寵愛,可以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從沒有人敢他的不是。

微型飛行攝像悄悄落在少年衣襟縫隙內,隨著他的走動不斷擺動,很快有個諂媚的聲音在旁邊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今心情不太好嗎?”

少年隨意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話。

那聲音又試探著問,“公子今可是要去習武場?”

少年又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習武場,少年正和一名武生對練,他有些心緒不寧,今見到的那個滿臉是疤的女子為什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自己侮辱她後為什麽內心會有些痛?

上挑的刀以並不快的速度挽了個刀花後橫切,少年眉頭微蹙略微躲避,卻依舊被刀尖劃破左臂皮肉。

傷口並不深,卻很長,大量鮮血瞬間湧出浸透左臂衣袖,少年和武生都盯著鮮血呆立當場。

這時場外有個尖銳的聲音高喊,“表哥你受傷了!你居然敢傷我表哥!我要你的命。”

少年盯著左袖滲出的鮮血發呆,完全沒有理會旁邊發生的事,直到有人來包紮他才回過神。

聽見旁邊少女尖銳的叫罵聲和男子嘶啞的哀求聲,少年越發覺得頭疼,高聲怒喝,“都給我滾!”

少年的嗬斥讓周圍安靜下來,他看了眼給他包紮饒手正不知所措的僵在半空,心情更是煩躁,隨便把傷口裹了裹,轉身離去。

身後又傳來少女的聲音,帶著焦急和關切,“表哥,你的傷還沒包紮好呢!”

少年猛的轉過身,麵露殺氣的盯著身後少女,厲聲嗬斥“滾”!

少女被嚇的呆立當場,過了好半才哇的一聲哭出來,旁邊有個聲音低低勸,“表姐還是莫要哭了,你看不出少爺心情不好嗎?你再哭他會更心煩的...”

少年出了習武場向院中而去,路遇之人見到他左袖的鮮血都紛紛上來關切,“少爺,你怎麽受傷了,快請郎中...”

各種嗡文聲音讓少年晃了晃,他使勁甩了一下頭厭惡的怒目四視,然後扭身向著後院馬廄而去,沒人敢阻攔他,看他牽出高頭白馬,幾人也紛紛牽馬準備跟隨,哪知少年低低吼了聲“滾”,牽著馬的幾人對視幾眼不敢再跟著。

少年翻身上馬,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白馬嘶叫著向前衝去,路上行人看到飛馳而來的白馬,紛紛躲避,有的人摔倒滾在路邊,攤位坍塌東西也灑落一地,滿街雞飛狗跳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