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海輕咳一聲麵露微笑從容的走向陳高氏,邊走邊道:“陳兄,真是好巧,在這裏遇見你。”蘭海使用了音功,距離陳高氏很近聲音也不大,旁人很難覺察出異常。

陳高氏隻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眨了一下眼睛瞬間又恢複清明,他驚訝的看向蘭海滿麵喜色,“蘭兄,果真是你!”

蘭海已經收到黑的消息,陳高氏去食肆收租,沒有收到多少錢,連掌櫃抽屜內的碎銀子都拿走了,看來是很缺錢。蘭海已來到他身旁,熟悉的伸手一摟他的肩頭,在他耳旁低聲道,“你有困難怎麽不和我,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陳高氏莫名心頭一暖,回摟著蘭海低聲訴,“你不知道呀,兄弟這幾年活的太不盡意了...”

衛兵見兩人相談甚歡,本就懶得管他的事情,現在樂得無事紛紛散開。蘭海衝幾人招招手,讓大家跟上,他則和陳高氏勾肩搭背的在前麵走,邊走邊聊,這陳高氏一肚子苦水無人傾訴,終於逮著蘭海,滔滔不絕的講個不停。

走在後麵的千淩也聽了大概,陳高氏本不是演川之人,因長相柔媚被陳家一位大姐看中,收為內妾,但得寵幾年後便漸漸失寵,因為煩悶迷上賭博,最近是逢賭必輸,又沒有陳大姐的寵愛,手頭拮據,隻好打這些商鋪的主意。

蘭海笑眯眯的,“陳兄你怕是著了饒道,哪有逢賭必輸的?今日我便和你同去賭場看看,到底是誰在坑你!”

陳高氏一聽激動眼眶通紅,就差痛哭流涕了,蘭海連忙拍拍他的肩頭,“你我兄弟怎麽還見外起來了?要不是你,我當年也差點沒了命,不是嗎?”

蘭海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一直對陳高氏使用音功,他早就看出此人沒有修煉過,不然也不會踢一腳店門便被陣法反彈。

陳高氏似乎陷入回憶,猛然想到什麽,隨即會意的大笑著對蘭海道,“你我當時可比親兄弟,現在你來了演川,那便留下,兄弟我別的沒有,演川城中住宅還是有一套,”然後回頭看看後麵跟著的幾人繼續,“別擔心,兄弟我那大著呢,你們都住下也沒問題。”

兩人著閑話便來到賭場,陳高氏一出現便有廝上來接見,“陳高大人來啦!快裏麵請!”

陳高氏鼻孔朝發出一聲冷哼,他還不知道這些廝想什麽嗎?他每次來都這是一幅熱情的樣子,等輸了錢又讓自己簽字畫押,想想蘭海有人給自己使絆子,更是對著賭場恨之入骨。

千淩第一次來賭場,之前在滿域沒人帶她去,她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她的那個世界賭場都是上層社會之人才能進入,現在能來到現場,感覺自己一雙眼睛都不夠用。

阿宴丹沒心情去看蘭海踢場子,南風不放心蘭海跟著去了,千淩則隨著阿宴丹在賭場內閑逛,見到賭場內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都精神渙散衣著邋遢,實在想不通在她的世界裏隻有上層社會的人才能去的地方為何會是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