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隨風的話影響是巨大的。

    朱姝不相信他的話是空穴來風,更不覺得雪隨風是魏忠賢專門派來讓武林退卻的。畢竟這樣對魏忠賢來可沒有哪怕一點的好處。

    當下午,朱姝一個人在屋裏仔仔細細的將有關青鹽的事情給捋了一次。再加上雪隨風的。朱姝突然發現魏忠賢這一次要借青鹽這事來拖武林下水好像隻是順帶而為一般。但是一想魏忠賢這一次到底是要幹什麽時候她卻又想不明白。

    青鹽能牽涉兩黨之爭嗎?能,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怎麽也起不了關鍵作用啊。可是既不是黨爭奪權,又不是主要為了武林,那魏忠賢這次到底是要幹什麽?

    朱姝想不明白,怎麽也想不明白。

    可是想不明白她卻不能對雪隨風的話置之不理。這種關乎武林危亡的事,即使是再的一個消息她都不能忽視。

    當夜,朱姝直接將西安府下樓樓主給叫了過來。

    下樓樓主是一個老者,姓胡名道原,是北世家胡家的耆老。在胡家的地位很高,對武林更是沒有二話。不然朱姝也不會讓他執掌西安府下樓。

    胡道原在夜色下來了後,看著已經在堂內坐著的宋黔和朱姝,不由上前道:

    “朱樓主,宋少俠。胡家胡道原有禮了!”

    朱姝道:“胡樓主坐吧。這兩年西安府下樓在你的帶領下不僅沒有出過任何的岔子,而且實力更是與日俱增。幸苦胡樓主了。”

    一聽朱姝這話,胡道原有些佝僂的身子立馬起身微微打直了些,道:“樓主這是哪裏話?這西安府本就有我胡家的勢力,能有如今這規模,與老夫能力關係不大。倒是樓主和宋少俠,年紀竟然挑起了振興武林的重任,讓我們這些老東西實在是心中有愧。而今能在這西安府發光發熱,為武林多做點事。這也是我這把老骨頭應該做的。”

    宋黔道:“胡前輩心係武林。我武林有如胡前輩這般長者,是我武林的榮幸,更是我武林的驕傲。胡前輩快快坐下,不然待會兒茶水可就涼了。”

    胡道原聽著拱了拱手,緩緩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又道:“不知樓主和宋少俠今日叫我這把老骨頭來是為了何事?”

    朱姝道:“胡樓主,今日讓你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第一就是胡樓主你回去之後讓下樓大量收購食鹽。無論是官鹽還是私鹽,有多少就買多少。最好直接將陝西境內的鹽價給抬起來。”

    “哄抬鹽價?”胡道原一聽,眉頭皺了皺。不解道:“樓主。這哄抬鹽價可是死罪。我們如果這麽做了,那不是故意讓他們抓著把柄嗎?”

    朱姝道:“把柄?隻是西安府大大的鹽販都被抓了,百姓急著屯鹽罷了。這種事胡樓主應該能解決吧?”

    “我明白了。不過樓主,可否容我問一句,你這樣抬高鹽價是為了什麽?”

    朱姝笑了笑,道:“因為現在的鹽價太低。那些百姓屯鹽的量太少了。所以,本樓主要幫他們一把!”

    “這……好吧,我明白了。我回去就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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