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了夜,鄆城外的風溜進了城裏。人走在街道上,隻覺得還有些涼嗖嗖的。

    鄆城縣衙,光明正大牌匾下燈火通明。徐鴻儒背著手,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極其簡陋的地圖。而其他人,則是一句話也不,隻是看著徐鴻儒。

    下午接到的消息,朝廷大軍正朝兗州而來。雖然因為大部兵力沉陷遼東,來的人並不多,但是想著這是舉事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此戰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

    “朝廷大軍現在到哪裏了?”徐鴻儒看著地圖,身子也不轉。

    一名將領上前道:“回陛下。由鄒宣帶領的兩萬人已經於戌時末抵達兗州城外二十裏處安營紮寨。兗州知府親自出城相迎,鄒宣估計現在正在知府衙門赴宴。”

    “赴宴?”

    徐鴻儒眉頭一皺,但是瞬間就舒展了,臉上也輕鬆聊下來。

    “看來我們這對手並沒把我們當一回事。”徐鴻儒用手指了指地圖,道:“侯王、魏七何在?”

    “末將在!”

    徐鴻儒話音一落,一名穿著白袍盔甲的和一名虯髯滿臉的魁梧男子立馬抱拳行禮。

    “除鄆城外守軍外。其餘三縣兵馬皆調配於你二人。你二人可有信心十日之內剿滅來犯之敵,讓那鄒宣有來無回?”

    “回陛下!七日。”白袍盔甲男子上前道。

    “侯王,軍中無戲言!”

    徐鴻儒雖然對侯王的信心很欣賞,但是這畢竟是舉事後的第一戰。事關重大,實在是疏忽不得。一旦這一仗敗了,那估計也就沒有什麽以後了。所以,徐鴻儒不得不謹慎。

    “五日!末將五日必定斬殺鄒宣!”

    “你確定?”

    “末將願立軍令狀!如殺不了鄒宣,末將提頭來見!”

    “末將也是!”魏七也抱拳道。

    “好!”徐鴻儒一拍桌子,道:“如果兩位將軍能五日內殺了鄒宣,待回來後與兩位不醉不歸!”

    “是!”

    侯王與魏七一抱拳,直接就出去了。

    見著兩人出去,堂內的氣氛卻是依舊緊張著。畢竟誰也保不齊這一仗的結果,不得不擔心啊。

    “陛下!”

    就在這時,富祥道:

    “我覺得趁著這機會,我們應該做好兩手打算。”

    徐鴻儒一聽,眉頭一挑,道:“左丞相此是何意?”

    “陛下勿怪。隻是我覺得我們不能在這裏如此被動的等著朝廷來打我們。趁著這次朝廷出兵的機會,兗州以南各州縣必定對我等放鬆戒備。我們何不利用鄆城兵力,將這些州縣拿下?

    除此之外,我們在鄆城舉事已有了些許日子。而且又攻破了兩州四縣,可卻依舊沒有人響應我們。現在想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遇到了麻煩,暫時無法舉事響應。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趁著這次機會,一邊攻下兗州以南的州縣,一邊派人去王好賢和於弘誌部。”

    聽著富祥的話,堂內的所有人都不由點零頭。這安排可以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且如果真的做到了,就算侯王和魏七敗給了鄒宣,那他們退有退路,進攻也有援。可以,成功了,他們將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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