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申時,鄆城縣主街。

    鄆城縣乃是古城。夏屬徐州,商謂之庇。春秋築城,鄆名之始。及至開皇,鄆城縣出。當時世下,隸屬兗州!

    …

    走在鄆城縣街頭,朱寬厚還是老樣子。配著劍,像極了一個醉酒的、放浪形骸的劍客。

    而沐濤,也許是由於練武的原因,年紀個頭早也過了朱寬厚的肩膀。此時的他扛著一把刀,大步走在朱寬厚身旁。看著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但是他那稚嫩的眼睛裏卻總是盯著街邊的吃食,更是時不時的吞咽下口水。

    朱寬厚自是聽見了沐濤吞咽口水的聲音。但是他卻隻是瞟了一眼沐濤,然後提溜一吊錢在沐濤眼前晃了一晃。可沐濤才一伸手,朱寬厚迅速就收了。然後他依舊喝酒著,看也不看沐濤幽怨的眼神。

    “哼~”

    沐濤抱著刀,一路哼著聲走在最前麵,也不看身後的朱寬厚。而朱寬厚也不在乎在前麵氣鼓鼓的走在最前麵的沐濤。反正這是常事,自沐濤第一次跟著他去光州開始,他就見怪不怪了。

    兩人順著鄆城大街走了約摸一炷香時間。下午街上人其實並不多,販商家們臉上也多在這夏帶著倦意。

    …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麵的沐濤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了眼身後慢慢跟過來的朱寬厚一眼,直接進了去。

    見著沐濤進的地方,朱寬厚笑了笑。那是一家酒樓,算不上多麽富麗堂皇。不過一路順著鄆城街上走著,這家酒樓倒是也排得上名。

    朱寬厚喝著酒,就進了這酒樓。酒樓生意不錯,一樓隻剩下了幾張空桌子。想來樓上生意也不錯。而此時,沐濤已經坐在了一張桌子旁,跑堂的理了沐濤要的菜,看也沒看朱寬厚就一口對著後廚叫了菜名。

    “就兩個菜?”朱寬厚聽著,打了個酒嗝,道:“你子沒點我的?”

    沐濤仰著頭,道:“我又不知道你吃什麽,怎麽點?”

    聽著沐濤的話,朱寬厚摸了摸鼓著的錢袋,歎了口氣,道:“哎,我這錢袋空空,除了打酒的銀子也沒個多餘的了。”

    “朱叔~我錯了。”

    見著此,沐濤連忙道了一聲歉,然後迅速去加了兩個朱寬厚最喜歡的下酒菜。聽著跑堂的叫菜名,朱寬厚看著沐濤,道:

    “不錯不錯,記性很不錯嘛。有當刀客的潛質。”

    不過一會兒,四個菜就被酒樓夥計給端了上來。四菜才一端上來,沐濤本是急匆匆的想拿起筷子,但是看著朱寬厚還沒動。沐濤隻好道:

    “朱叔,你先請!”

    “哈哈,不錯,越來越有禮了。看來跟著我還是很受我熏陶。不錯不錯!”

    見此,朱寬厚笑著拿起了筷子。很是欣慰的看著沐濤。而沐濤呢?臉是不出的顏色。像是不想理會朱寬厚,又像是已經習慣了朱寬厚這般不要臉。但是就在朱寬厚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的那一瞬間,沐濤立馬拿起筷子,不停的吃了起來。

    沒辦法,一路從兗州趕來,朱寬厚總是吊著磨煉刀意的借口不讓沐濤吃飯。故此,到現在,他已經是餓的不行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