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中發怵,心虛地問道:“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麽?”

不過就是見見令妹罷了,何必用這個眼神。

水月低歎道:“我還以為冥君是來提親的。”

“提親?”這回換成桑青眼中怪異了,“提什麽親?”

水月道:“你難道不知道,如今我的妹妹鏡花公主,在招親嗎?”

這事桑青的確知道,隻是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他拍了拍自己腦袋,懊悔道:“是我沒清楚,讓魔君誤會了。在下絕對沒有此意,我對我的乖徒可是一片真心,我……啊呸,我和你這個做什麽。”

真是酒喝多了,魔界的酒就是不行,太烈,傷腦子。

水月不動聲色地笑了:“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

桑青裝作什麽也沒聽見,搬著板凳挨著他更近一些坐下,岔開了話題道:“魔君有所不知,如今仙界,滿是令妹的畫像。我那乖徒看了,日夜哭泣,求著我非要讓我來這一趟,俗話一日為師終生為夫,我如何忍心看她這般呢?”

水月仿佛又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日為師,終生就為“夫”了?

他依然不動聲色,假裝好奇道:“你的乖徒,為何看了本君妹妹的畫像,要日夜哭泣呢?”

桑青心觀察了一眼四周,水月忍不住覺得好笑,他這樣子,也不知道是想防著誰,偷偷摸摸的樣子倒是十分有趣。

桑青:“關於仙界的傳聞,你應該也知道吧?就是令妹和青要仙子的事。

實不相瞞,我的乖徒,原來是青要仙子座下的婢女,她與青要仙子姐妹情深,如今見到令妹的畫像,無論如何都想要過來看一眼。”

水月疑惑地看他:“難道你們也信舍妹是你們口中的青要仙子?”

桑青想了想:“其實我是不太信的,但是我那乖徒不到黃河心不死,總要讓她見一見,發現了不一樣,死了心才好。”

水月故意讚同地點頭:“你的倒是有些道理。”

桑青眼光一閃:“那魔君就是答應了?”

“這有何難。”水月,“既然是在魔界,本君也不怕你們胡來。”

桑青連忙擺手:“怎會胡來,實在不敢不敢,聽令妹巴山一行,名震仙界。就是不知道令妹脾氣好不好,會不會一言不合就下狠手?”

水月故作沉思,隨即給了他個笑臉:“一般應該不會。”

於是,水月派人去雪山邊境請等候的花好進來,花好帶著紅鸞,紅鸞趾高氣昂地向前走,打算看到上次攔路的那個怪物時,好好譏諷他一番。

你不讓我進,現在不還是有人請我進去?

可是她一直嚷著的怪物沒有出現,倒是看見一直通體橘色的貓兒從不遠處一瞌大樹上跳了過去,再一看,已沒了蹤跡。

“你覺得剛才那隻貓像不像虎?”紅鸞問。

花好方才看的不夠真切,隻看清了那一抹顏色,她淡淡道:“橘色的貓多的是,不一定會是虎。”

可紅鸞卻不這麽覺得,那年,虎讓太子抓走,後來他又悄無聲息從仙宮逃走了,也許它已經回了魔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