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猛得伸手彈了一下縵朱的腦門，氣道：“你倒是真為我操心起來了。”
她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看見縵朱一本正經當了真的樣子，她真是忍不了。
都想著她早點嫁人麽！
縵朱皺著一張臉捂著腦門喊疼，忍不住辯解：“奴婢一心為著主子，主子還嫌奴婢多嘴了。”
鏡花抓了一把麵前碟子裏的瓜子磕了起來，又抓了一把塞進了縵朱手裏，縵朱看著手中的瓜子，頓時又笑了。
姑娘就是好哄，一把瓜子便將腦門上的疼忘了。
反正四下無人，縵朱幹脆將畫卷放在石桌上，陪著鏡花一道磕起瓜子來。
鏡花磕著瓜子看了一眼桌上的畫卷，忽而道：“現在魔界的風氣真不好，怎麽都是這樣的審美。改咱們也弄一些兄長的畫拿去賣，一定要改改這種風氣。”她著，又添了一句，“再弄些參的畫像一起。”
縵朱聽了，猶豫道：“參的畫像興許能賣個好價錢，可主上的，怕是沒人敢買。”
鏡花不解，聽見自己兄長的畫可能賣不出去，急得唇邊沾了一片瓜子殼也來不及吐：“我兄長那麽和藹可親的一個人，她們為何不敢？難道那個冷冰冰的仙界太子就是好相與的了？”
“不是不敢，是看了也白看。”縵朱，“主上哪是她們敢肖想的，若是讓人發現了，搞不好還要被當做覬覦主君而抓起來。”
好像是這個道理。
“可那仙界太子不是已經成婚了麽？”
“成不成婚也不影響姑娘們對他的幻想啊，公主，你這可是偏見了。”縵朱吃完了手裏的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雙眼一眨，神神秘秘道，“我這次去買畫時，還聽了一些仙子太子的秘事，公主可想聽？”
鏡花有些懷疑：“既然是秘事，那消息從何而來？別不是有人瞎編的吧？”
“管他呢，咱們且當成故事聽不就得了。”
“那你細細來，我聽聽這故事有沒有茶樓裏的老先生講的好。”
縵朱清了清嗓子：“據，太子在大婚前，有個妾室。”
“太子妃還未過門，他已經先納妾了？”鏡花挑了挑眉，覺得這故事有點意思。
“傳聞是這麽的，那妾室在太子大婚當日暴斃，死因不明，仙宮覺得這件事漏醜，便壓了下去，對外也不再提這妾室之事。隻是太子自那以後，便與太子妃的關係不太融洽，據他時常不在宮中，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太子妃就跟守活寡似的。”
鏡花時常愛去凡間聽茶樓裏的書人故事，故事無論真假，聽著有意思那才是主要的。而且每回聽到高潮之處，她都會將後麵的結果猜測一番，這次她同樣立刻想到了一個結果。
她心中雀雀，眼眸一閃一閃著：“是不是太子妃殺了那妾室？”
書人不來仙宮故事，但是凡間宮廷秘辛她聽得多了，大都能猜到一個結果。隻是她覺得這太子妃是不是太蠢了，在自己大婚當日弄死妾，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