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過,窗扇搖晃吱呀的聲音吵醒了花好。她朦朧睜開眼,瞥見窗邊一片衣角,可當她再次眨眼時,那邊卻什麽也沒有了。

花好正有些發愣,趴在床沿邊的紅鸞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嘀咕道:“我何時睡著了?”

花好轉臉看她道:“我剛才好像看見門外有人。”

紅鸞抬頭:“呀,窗戶怎麽開了?快關上,別讓晚晚吹了涼風。”

紅鸞急急去關窗,順帶往外頭看了看,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櫻

“哪裏有人,是不是你睡糊塗了?”

關好了窗,紅鸞走回來挨著床邊坐下。花好晃了晃腦袋道:“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紅鸞撇撇嘴:“原是我先問的你,怎麽你反而問我了。”

兩個人在初晚床邊守了一夜,好都不睡的,怎麽到後來全睡著了,也真是奇怪。

顧不上細想,紅鸞側頭去看初晚的情況,才發現她蒼白的臉已經有了血色,紅鸞大喜,衝著花好嚷道:“你快看,晚晚看起來是不是好了?”

花好聽見她這麽,湊上前去看,頓時也是喜上眉梢,她連連點著頭:“我們晚晚吉人自有相,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呢。”

兩個人高興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外頭的人都還不知道情況呢,於是花好留下,紅鸞趕緊去上玄宮報信。辛遲正要去延華宮看初晚,聽見紅鸞的,忙不迭地就往延華宮趕,他到的時候,溫然醫仙也到了。

溫醫閉目入定,神識探病,剛抽身回轉神來,辛遲已然踏進了門。

辛遲連站定都等不及,急忙問:“溫醫,她可好了?”

溫然徐徐起身,作勢要拜,辛遲趕緊扶他一把:“你趕緊病情,這時候了,就別在意這些禮數了。”

溫然似有些發愁,又回轉身看了一眼初晚,歎道:“似有些奇怪啊。”

辛遲心中咯噔了一下,還未來得及繼續問下去,溫然也發覺自己的失語,他急忙彌補:“二殿下莫慌,臣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青要仙子恢複之快,讓臣有些意外。臣原以為,她至少要過個十半月才有點起色,但方才臣為她診治,發現她情況大好,如此下去,似過不了幾就能醒了。”

眾人大喜,辛遲一時間激動得忘了分寸,直接拉著溫然的手問道:“真的嗎?溫醫你確定沒看錯?”

溫然在仙宮當了數千年的醫仙,還是頭一次被辛遲握著手,兩個大男人如此這般,確實有些別扭。溫然扭曲著臉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回來,他怕二殿下一個激動又將他握住,幹脆將手藏進了袖子。

他:“二殿下放心,臣不會看錯。”

“那她究竟何時能醒?”辛遲急著追問。

“這……並不好,還是要看她自己。”

花好和紅鸞兩個人均是激動得眼眶裏含著淚花在打轉,兩人一人跪在一邊,挨著初晚的床頭,紅鸞一個勁兒地笑,花好則:“晚晚是大富大貴的命,肯定很快就能醒來。”

紅鸞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又哭又笑地:“凡人算的命也的準麽?”

初晚曾經跟她們聊,起自己還在凡界時,家裏請來了個算命先生為她算命,算命的她能大富大貴,還她有帝王之相,隻可惜是個女子。當時家裏長輩高興壞了,給了那個算命先生一大筆錢,初晚當初把這個當笑話與她們了,紅鸞悻悻道:“凡饒錢還真好騙哪。”

花好看了看仍舊仿佛睡著聊初晚,重重點頭道:“一定準的,我們晚晚就是好命,好命的人,一定能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