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挑了挑眉。

    “怎麽……聽你的話,看來是有性別歧視?”他低頭笑笑:“什麽‘一介女流’,師姐若非體力不支,你又怎麽敢大放厥詞?”

    “連我一個初入築基的子,都能跟你對掌。”

    “你也不知羞?”

    羅空山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他看著王川:“你們宗門,沒有教會你什麽叫做基本的論道禮儀嗎?”

    “我可不跟你這種喜歡撿便夷家夥,講什麽禮儀。”王川扭了扭頭,活動了一下關節:“若非我先前忙著突破,還輪得到你耀武揚威?”

    “剛剛突破?”羅空山的眼神閃爍。

    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識人之道……王川的眉眼之間,完全沒有歲月的沉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年輕人,年紀甚至比周桐心還要。

    剛剛突破築基期,就能跟自己比鬥。他的心裏打起了算盤,難不成眼前這子,是南瞻秘密培養的人才?

    周桐心也同樣震驚。

    雖這幾個月,王川深居簡出,應該是在好好修煉……可她也從未料想過,初見時隻有練氣五重的師弟,竟是能夠突破築基!

    這可不符合“三低師弟”的人設。

    他分明是一個隱藏得極深的才啊!

    “看你年輕,我願意多給你一個機會。”羅空山似乎結束了思考:“我是遁甲宗下一任聖子的有力競爭者……如果你們願意跟隨我,未來的遁甲宗裏,你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周桐心打斷了他的話。

    “就算留在南瞻,我們也同樣有機會成為高層,窺見更高處的風景。”她強撐著身體站起:“我曾經聽過,遁甲宗是六大派中,最為隱世的。”

    “但現在看來,你們非但不是隱士,反而是最懂算計的家夥。”

    羅空山的眼神,忽然露出了遺憾。

    “對,我知道,以你們的賦,就算留在南瞻,也能夠爬到更高的地方。”他笑了笑:“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不答應,還有沒有回去的機會?”

    周桐心直想罵娘。

    雖她是個淑女,但看著羅空山這種人,她實在是壓抑不下心底的怒火。

    王川沒理會羅空山。

    他徑直走到了周桐心的身邊。

    羅空山沒阻攔他,隻是轉過了頭。

    “選好了嗎?”他的眼神如同鷹隼:“不同意的話,你們今就會死在魔宗的手裏。”

    王川探了探周桐心的傷勢,悄無聲息地從袖子裏喂了她一顆丹藥。

    扭過頭,他看著羅空山的手心。

    在那個位置上,一團幽幽的黑色火焰,正詭異地燃燒著。

    “魔焰!”周桐心的眼神大驚:“你不是遁甲宗人嗎……怎麽會擁有魔焰?”

    “眾人都隻知道,魔宗有悍不畏死的武士,但和平了那麽多年,你們似乎忘了,魔宗也是有練氣法門的地方……”羅空山的笑容越發肆無忌憚:“是的,跟隨我,你們不僅僅能夠坐上遁甲宗的高位。”

    “更能攪動這片世界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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