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虹扭過頭來。

    “不要看我啊,弟弟。”他手中的長槍,重重一削,將地麵斬開一道深刻的印痕:“我可是族中的之驕子……雖武力上不算頂尖,但我的賦注定我的未來,將是遠大而無可限量的。”

    “區區領域,一年的時間若是還不能掌握。”

    “我不如去自盡好了。”

    周桐心伸出了手。

    “有什麽事嗎?女人?”金楚虹眼神玩味:“能在我的重力領域之下抬起手,你也真算得上是實力卓絕。”

    “不,我是想問問,你今年幾歲了?”周桐心抬起頭。

    汗水在她的臉上流淌,但她依舊保持著桀驁的神情。

    這是南瞻饒骨氣。

    “僧不問名,道不言壽。”金楚虹看著周桐心:“在你們練氣士中,這種行為難道不是無禮的嗎?”

    “主要是你看起來太拽,我就想問問。”周桐心挑眉:“怎麽,不敢答嗎?”

    金楚虹冷笑一聲。

    “有什麽不敢的?”他張開雙手,讓領域內的重力,再度增強一倍,直壓得周桐心的骨節咯吱作響:“我今年五十八歲,是族內最年輕的七品武士……之一。”

    “五十八歲?”周桐心啞然失笑。

    “有什麽好笑的嗎?”金楚虹看著她那張臉,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不屑。

    “我今年二十八歲,比你大概了三十歲吧……但我現在,已經摸到金丹期的門檻了。”周桐心不知怎麽,忽的挺直了腰板:“聽你的法,你是去年才突破的七品武士,沒錯吧?”

    “給我一年時間,我也能破入金丹期。”

    “那個時候,我殺你……如屠狗耳。”

    金楚虹的嘴角,忽然帶上了一抹微笑。

    “楚源,這一次你算是賺大了。”他沒有回頭,輕笑著抬起了手中的長槍……在重力領域之中,這杆長槍的威能,比之尋常不知增強了多少倍:“這麽聽起來,她還是南瞻內部真正的才,想必生出來的子嗣,也不會差。”

    “不過,這麽強悍的賦,若是留著,恐怕有所掛礙。”他嘴角的弧度,逐漸上揚。

    手中的長槍,也對準了周桐心的丹田。

    “還是廢了,比較靠譜一點。”

    聲音未落,一點寒芒便落到了周桐心的眼前。

    金楚源知道,自己大哥沒有絲毫的留手。

    他絕不敢放任這樣的存在,成為族內一枚危險的棋子。

    “哼。”千鈞一發的關頭,周桐心連眼睛都沒有眨。

    她的嘴角,依舊帶著先前的輕蔑。

    那枚化作跳丸的飛劍,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出,正抵在長槍的槍尖上。

    再度展開之時,跳丸已經化作了旋轉的芙蓉花。

    “一群蠻子,真以為兩個七品武士,就能夠跟我們南瞻的底蘊相鬥?”她看著那寸寸破碎的重力領域,聲音冷肅:“雖沒有正式拜師,但你們也不想想,我這樣的賦,宗門裏會沒有些許的底牌交予我?”

    她的話很張揚,甚至聽起來有些蠢蠢的。

    但金楚虹已經沒時間細想。

    他原本無堅不摧的領域,在劍丸抵住長槍的瞬間,便已經不受控製地碎滅。

    割裂那領域的,不是旁的物。

    而是一片片,在空中灑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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