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心的肩頭,綻放開一片絢爛的花瓣。

    之所以絢爛,是因為那一片細的花瓣上,迸發了現代社會裏,霓虹燈一般的光彩……所以有點炫目,有點令人厭煩。

    巴圖也沒例外。

    他有不少跟練氣士交手的經驗,但像周桐心這樣,在肩頭上綻開一片花瓣,就能將他的劈斬格擋開的,還是第一個。

    尤其是那令人厭惡的光芒,他幾乎有些想背過臉去。

    但這並不是戰鬥中該有的情緒。

    隻是稍稍分神,周桐心便一個翻滾,像幻影一般,躲開了他的劈斬,飛劍在空中連續挑出幾道劍花,便將原本一鼓作氣的巴圖,直接逼得退後了幾步。

    捂著肩頭,周桐心的眼神有些驚駭。

    她晉入築基期,也不是一兩,深知以自己的賦才情,在同輩之中,能與自己匹敵的,並無幾人。

    眼前這兩人,雖實力都不及自己,但在這窄的巷道中,倒是占霖利的便宜。

    “你們,是什麽人!”她將飛劍回環於身際,厲聲喝問。

    巴圖獰笑一下,輕舒猿臂,再度索身而上。

    他聽不懂周桐心的語言,但能看出來,眼前這娘皮的體質,遠遠不如自己和布合這種武士……像是先前那道劈斬,自己的刀甚至沒有接觸到她的衣服,就能夠讓她產生傷害,想必真打起來,也不會太過困難。

    布合清嘯一聲,手中的鐵刀也跟隨著上來。

    兩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雖未曾事先演練,但武士的身軀強悍,反應迅速,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方式。

    對付練氣士,一定不能讓他們逃走。

    一旦被拉開了距離,武士最具威懾的爆發力和近身殺傷,就成了鏡中花,故此巴圖絕不願意給眼前之人,片刻的喘息之機。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雖不懂這句話,但對於一氣貫通的道理,還是銘記於心。

    “哼!”見兩人團身而上,周桐心也不再留手。

    她輕輕將手掌拍在地上,飛劍的周圍,忽然就升起了無數的沙礫。

    這些沙礫被她一掌震開,回旋在飛劍的周圍,就像是掀起了一場縮版的沙塵暴。

    並且,由於在這狹窄的巷道之中,這強力的沙塵,還被狹管效應所加持,威力更甚平常。

    “別以為姑奶奶我是什麽好欺負的主。”她收回飛劍,看著周圍千瘡百孔的牆體:“色眯眯地看著老娘,你們以為自己就能得手了?”

    叮當一聲響。

    布合的鐵刀,墜入了塵埃之鄭

    作為叭木靈根的擁有者,周桐心手中不止掌握了一門飛劍術。

    木屬近風,她這一手沙塵禦風術,在這狹的空間裏,足以打出致命的傷害。

    即使是布合這樣強悍的武士,死命地揮劍,也沒能抵擋住這狂放的沙暴。

    他渾濁的雙眼,緩緩睜開。

    先前的風暴中,他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頭部,現在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皮膚,已經被緩緩滲出的鮮血,黏連在了一塊。

    沒有去注視眼前那令自己喪命的娘皮,他機械地扭過頭。

    他的眼神中,有質問,有憤怒,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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