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如果平時不運氣,王川甚至感覺不到,自己體內沉澱了靈力這玩意。

    虛虛淡淡,甚至比空氣還不如……畢竟空氣吸到肚子裏,還會脹氣。

    可這靈力吸進了體內,除了動用他的時候,幾乎就沒有任何別的感受。

    尤其是現在……

    那極大的水壓,似乎不僅僅是作用在自己的肉體上,就連自己體內那虛茫的靈力,在這一刻也被擠壓成了更加凝實的東西。

    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不是使勁地運氣。

    而是往自己的體內,補足靈力!

    幹就幹,王川開始默誦在悟道岩上,學到的陰符經文。

    短短的一道經文,與這個世界,有著極其密切的聯係。甫一念誦,王川就感覺到,在周遭的水體中,有無數的靈力,開始向自己的身體湧了進來。

    平日裏,他很少會去念誦這經文……不為別的,就是身體承受不住。

    在陸地上,他的經脈就那麽點空間,一旦念誦陰符經文,地間湧入的靈力,能夠直接將他的丹田充滿,甚至會自主衝擊十二重樓的關卡。

    他嚐過貿然衝擊的痛苦和傷害,自然不會再犯傻。

    但在這個環境下,陰符經文的念誦,使得那澎湃的靈力,就像是某種填充物質一般,瘋狂地湧進了自己的體內,將已經被壓扁的經脈,再度衝開。

    從丹田往上,任督二脈,足太陽明胃經,太陰肺經……

    餘楚佩盯住了王川的身體。

    她是魂體狀態,可以無時無刻都在開啟著望氣的法門。

    在她的眼中,王川此刻就像是一個暗淡的火爐,忽然添加了一把旺旺的柴火。

    “果然,你的本事不止我想象中的這點啊。”餘楚佩收好了手中的丹藥。

    那不是水沉丹,而是銘刻了三道丹紋,顏色豔紅的丹藥。

    就連王川也不知道,她平日裏神出鬼沒的,暗地裏究竟整了多少準備。

    ……

    “墨家許諾的那些東西,真的會兌現嗎?”身穿貂裘的男人,抖了抖自己的衣衫。

    雖黔地位於山間……但在這個季節穿貂裘,還是給人一種腦子不清醒的感覺。

    哪個有腦子的家夥,會在夏穿這玩意?

    “他們的少宗主親自與我聯絡,想必基本的信用,還是不會少的。”仙舟之中,一塊巨大的白虎皮,攤開在座位上,顯得異常的溫暖。

    話的,就是這坐在虎皮上的男人。

    “實在的,對於這幫中原人,我始終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金楚源一頭長發披散,敞開的胸懷裏,肌肉棱角分明:“我們在攻破前朝都城的時候,就是那墨家的十位長老,死不退後,足足支撐了三年之久。”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和前朝一起,在歲月裏灰飛煙滅了。”金楚虹揮了揮手:“從神朝清繳他們的那開始,他們就是我們然的盟友。”

    金楚源低頭不語。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草原獵手,他對於這幫南部的修士,懷著然的戒備和仇恨。

    “再了,就算不信任,於我們影響也不大。”金楚虹雙手交叉,疊在下巴上,顯出一處運籌帷幄的樣子:“畢竟,我們隻是族內派出的一支馬賊而已。”

    “我們是馬賊不假……可哪有馬賊會到這麽南部的地方侵擾?”金楚源歎了口氣:“要知道,我們若是被困於此,必然是折戟沉沙的下場。”

    “喲喲,二弟你什麽時候開始學著中原人拽文了?”金楚虹看他一副引經據典的模樣:“放心好了,我們這隻仙舟,本就是請墨家打造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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