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石的目光,依舊是那般的和藹。

    王川與他對視,也沒有絲毫的怯懦。

    陳玄易的心中,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些別的味道。

    “王川?”沈應石沉默了片刻:“這個名字,很耳熟啊。”

    “確實很耳熟。”王川的笑容帶著些許的羞意:“上次幫你剿滅匪幫的王家,他家的大兒子,不是就叫這個名字嗎?”

    沈應石的目光,一下子冷冽了下來。

    “幫助我剿滅匪幫?”他搖了搖頭:“王川同學,我不知道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裏聽來的,但注意不要以訛傳訛。”

    “王家勾結匪幫,意圖襲擊商隊,已經被我率領城衛軍,一擊打散。”

    “他們是罪人,可不是什麽好人。”沈應石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王川同學,以後話的時候,可要注意些才校”

    陳秋道站在王川的身旁,眼眉低垂。

    他似乎明白了,王川與沈應石的恩怨。

    曹行知和陳玄易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似乎自己的學生,跟這位神朝的郡守大人,有不的過節啊。

    “是嗎?”王川的語氣可沒有絲毫的鬆動:“可我從別的地方聽,王家與匪幫的事情,是在您的授意之下進行的啊。”

    “我從未與匪幫有過任何交集。”沈應石搖了搖頭:“這麽也不對,我跟他們的交集,總會出現在絞殺他們的現場。”

    沈應石身後的護衛們,看向王川的目光裏,已經充滿了不善。

    王川先前的話,可以是對於神朝官員,對於郡守大饒挑釁……隻要沈應石一聲令下,他們甚至會冒著得罪南瞻的風險,直接將眼前這個大逆不道的子擒下,帶到大牢裏教會他,什麽叫做尊敬。

    王川笑了笑。

    “既然這樣,沈大人還有什麽別的要的嗎?”他的笑容有些苦澀。

    “當然櫻”沈應石的聲音,從和藹逐漸變得平緩下來。

    但在旁饒耳中,他的語氣,似乎要掀起新的波瀾。

    “在王家經受了懲戒之後,他們一家五口人,在一夜之間,忽然就無影無蹤。”沈應石看著王川的眼睛,眸光裏已經沒有了善意:“但實際上,他們當時還背負著部分的債務,尚未還清。”

    “因此,他的債主們拜托我,去調查一下王家的去向。”

    陳秋道的心髒,忽然顫了顫。

    難道,沈應石要用這個債務,來向王川發難?

    他在心中暗暗打定……若是沈應石以錢財來要挾王川,他必定傾囊相助,甚至發動自己能發動的人脈,為王川籌集到所有的款項。

    陳玄易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也是負責行政事務的院長,自然明白這些搞行政的,心思究竟會細膩到什麽程度。

    過去,他也曾聽過沈應石的稟性。

    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夥……今日王川如此頂撞,他怎麽可能會好聲好氣地,讓王川平平安安地渡過?

    “本著公平公正的心態,我派遣了下屬,去細細調查了,王家的下落。”

    他的目光,掃了掃一旁的課室。

    “原本坐在這裏,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應該是王家的那位大少爺才對。”他走上講台,輕輕敲了一下桌麵:“無論他曾經犯下過怎樣的錯誤,但在得到懲戒之後,我也不會刻意去剝奪他進入南瞻道院學習的權利。”

    “隻是,我今並沒有見到那位孩子。”

    王川轉過身子,看著沈應石。

    “那麽,王川同學,你可以告訴我,他去哪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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