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被一本更大的書選中了呢。”錢慶之看著王川肩頭上，緩緩熄滅的神魂之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團細碎的火焰，正緩緩向著頭頂的星空升起。
由於縮了萬倍，王川頭頂的穹，跟他的實際距離，相當於正常情況下的兩萬丈……他足足漂浮了兩盞茶的時間，才到達了這穹之上。
“這不是我的選擇。”王川看著下方，原本還能隱約看見的人群，已經徹底化作一個比灰塵還細的微粒，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書蝶沒有選擇我，但我也沒有選擇這一片星空才對。”
“有時候，人不一定有選擇的權利。”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這片穹更高的地方傳來。
王川不自覺地抬頭。
一道飄渺的人影，正立於無窮無盡的星辰之上，與王川隔著一層薄得幾乎看不見的屏障，遙遙相望。
“你是？”王川的聲音裏充滿了驚異。
“我是一個偷。”飄渺的人影輕笑一聲，轉過了頭。
他的麵容，就像是被麵紗籠罩一般，看不真牽
“被囚禁在這的偷嗎？”王川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是你把我召喚過來的？”
“你可以這麽認為，但實際上，是你自己不爭氣。”人影的聲音，從整片蒼穹中傳來，顯得極為的光明宏大，根本不像是一個鬼頭鬼腦的偷：“但凡有一本書蝶選中了你，我也用不著這麽早與你相見。”
王川的眼神沉凝了片刻。
“你是……”他剛要開口，卻被那飄渺的人影阻止了。
“就算你有所猜測，也不要出半個字，否則，上蒼會感應到這一處，算我拜托你。”飄渺人影的食指，擺到了嘴唇上：“不要多想任何事情，隻需要想想，你自己究竟想要走向一個怎樣的未來。”
“你這個問題，未免太過寬泛。”王川搖了搖頭：“誰又能看清楚自己的未來？”
“身為一名強者，或是有著成為強者的誌向，就必須能夠看穿未來，或者讓自己去定義未來的變化，而非隨波逐流。”飄渺人影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除非，你隻想成為一位，隨著命運和大道漂流的弱者。”
“你的話，跟道經裏的順心意，有點相像。”王川皺了皺眉。
“你可以理解為，我從順心意的經義中，延伸出了強者的定義。”飄渺的人影搖了搖頭：“算了，還是給你科普一下，畢竟當年我初來乍到的時候，就連修道的境界，都還擁有五花八門的叫法。”
“首先，你在我們南瞻，能選擇的修道方式，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練氣士。”
王川看著那飄渺的人影，緩緩點頭。
他知道，中原六大派，幾乎都是練氣士出身……沒有煉體和煉神的功法，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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