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用炮拳的。”陳秋道搖了搖頭:“火克金,不僅克製了我的劈拳,你出手的時候,還會牽扯自己的氣機。”

    “你不想占我的便宜,我也一樣。”王川伸直了腰。

    他的脊背,跟一旁的老鬆一般筆挺。

    “若是靠著你的出讓,使得這個比試,落得個皆大歡喜的下場,你我都不會真正愉快。”他看著陳秋道,挑釁式地招了招手:“讓我見識見識,你真正的武技,才不愧於我今日對你提起的挑戰!”

    “哼哼。”陳秋道無奈地笑笑:“如果我能完全掌握,也不至於不敢用出來。”

    “我的煉體之道,可是你教出來的,你對自己的水準,就這麽沒有信心?”王川昂起頭顱:“來!讓我見識見識,道院裏人人稱讚的,以知識廣博著稱的陳秋道,究竟有怎樣的水準!”

    “聽你這麽一,倒是我這個人變得婆婆媽媽了。”陳秋道往地上啐了一口:“你這是存心找打!”

    “沒錯,求虐啊!”王川哈哈大笑,搶在陳秋道麵前,主動出拳。

    這一次,他的拳頭半開半合,像是虛握著某件神兵,從腰部的顫抖,一直將滿身的力量,崩了出去!

    陳秋道隻是將拳頭收回腰間。

    王川的拳頭已經抵達了他的麵前,他這一口吸氣,才告結束。

    “哈!”他吐氣開聲,胸腹間的長衫布帛,被震蕩開來,像是鼓風機把開關插進了他的衣服裏邊。

    一道鑽拳,從他的腰際迸發而出。

    自幼童子,腎水未失的他,直接將鑽拳那股陰柔至極的力道,重重地打了出去。

    王川的顫抖之力,被生生逼了回來。

    他連連倒退了幾步,每一步都在這寬闊的玄武岩上,留下了深刻的足印。

    一口鮮血,從他的嘴邊滲出。

    “很陰柔,很扭曲。”他半蹲下來,捂著自己的肺部:“你這手鑽拳,跟平日裏教習師兄所授,確實有所區別。”

    “它似乎有了本身的形意。”王川看著緩緩收力的陳秋道:“所以,就算我動用了別的力量,也沒辦法與你抗衡。”

    “能頂住我這一拳,你這半年來的進步,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陳秋道走上前來,輕輕渡了一口靈力,進入王川的膻中穴。

    隻是一瞬間,王川口鼻間流淌的鮮血,就收了回去。

    “確實,如你所料,我的鑽拳,是我的殺手鐧……當然後邊其實還有後招,原本是練了準備全部砸落到王鍾那笨重家夥的身上,但最後陰差陽錯,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陳秋道絮絮叨叨,扶起了王川:“這是突破了練氣七重之後,我所掌握的唯一一門意拳。”

    “意……你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嗎?”王川在他的攙扶下,緩緩下山。

    “看來,我還要拚盡全力,去追趕你的修為啊。”

    陳秋道有些奇怪。

    “不是,除了修為,別的地方你就不用追趕了嗎?”他滿臉疑惑:“還是你覺得,你在切磋上,已經超越我了?”

    王川學著他,翻了個白眼。

    他伸出手,指了指陳秋道的衣襟。

    “我發現你們切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影響,就跟朋友玩遊戲對波一樣,要等到別人全力出手,才開始回應。”他輕輕撥開了那層衣襟,讓陳秋道看看被指甲劃破的內襯:“要知道,在廝殺的時候,任何一點時間,都是最寶貴的。”

    “如果我想,我不僅僅可以劃破你的衣襟。”他看著陳秋道驚駭的臉色。

    “我還可以劃破你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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