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我曾經試圖了解過你們這一家子。”王川拱了拱手,以示抱歉:“所以我很清楚,你們的老家,應該是位於南瞻郡最北部的梅嶺。”

    沈重陽點零頭,示意他繼續下去。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從王川的口中,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觀點。

    “梅嶺這個地方,由於深居山中,本身的土壤和水源,都不如平原地區那麽易於種植,因此從事農業的百姓,實際上是比較貧困的。”王川以現代饒知識,很清晰地將道理擺了出來:“因此,我懷疑你曾經的那間私塾,是一片較大的平原地區。”

    “將這家私塾拆了以後,會有一塊相當大的平原,可以用於種植。”王川分析得頭頭是道:“從而,你們那片鄉裏,會獲得更加充足的糧食供給。”

    “麵臨饑荒的可能性,也了很多。”

    沈重陽看著王川,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起來。

    他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奇特的解釋……在過去,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會有這麽深刻的思想。

    他的眼睛裏,隻有那位蒙師的沉鬱表情。

    他聽到的,隻有那些鄉裏之人對他父親暗地裏的指指點點。

    由於尊親之別,他從來沒有親口詢問過自己的父親……隻是一直將無數的問題,沉積在心中,像是一顆黑色的種子,長出無數令人痛苦的荊棘。

    他甚至做好了,在將來大義滅親的準備。

    今日麵對王川,他也是心中有愧,想要得到某種程度的認可。

    隻是,王川所言,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是,但是……”沈重陽看著王川:“將鄉裏的土地,全數收歸他一人手中,借以斂財,這難道不是一種惡嗎?”

    “惡?”王川笑了。

    他那口雪白的牙齒,在紅燈籠下,似乎染上了些許的血色。

    “少爺,我現在很餓了,所以再跟你長話短的解釋一下。”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你也該聽過才是。”王川低下頭,嘴角掛著一抹難明的笑意:“山民樂於鬥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多地少。為了一尺的水田,他們能把各自的腦漿都給打出來,任由妻子兒女落在家中,成為孤兒寡母。”

    “你的那位父親,將整個鄉裏的土地,收歸到了自己手中以後,所能得到的效果,是雙贏的。”他豎起兩根手指:“你父親能獲得地租這點,我就不多贅述了。而鄉民之間的關係,從先前打破腦袋的競爭解放出來,變成了同事的關係。”

    “他們之間,幾乎不可能再為土地,產生任何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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