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前的梅樹,忽然就開了滿樹的花。

    沈容坐在自家遠方堂弟的洞府門口,眼中盡是笑意。

    “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一位麵骨嶙峋的清瘦男人,從洞府中走出:“容姐,這幾個月來,麻煩你為我護法了。”

    “不勞煩。”沈容笑了笑:“弟弟你能成就築基期,我可比誰都高興。”

    沈重陽看著自家那溫婉的堂姐,不自覺地有些臉紅。

    他在過去,可從未得到這位遠房堂姐如茨稱讚。

    “哦,對了。”沈容似乎想起了什麽:“在你突破築基這幾個月裏,叔父似乎送了好幾封家書過來……隻是你心沉修煉,我還一直不方便交給你。”

    她從袖子裏掏出幾封尚未開封的信箋,遞給了沈重陽。

    “好了,既然你已經穩定了境界,我也不方便一直在這坐著了。”沈容款款起身:“峰上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堂弟這幾日,就在道院裏少歇,待得這個年過後,你就能成為我們南瞻,貨真價實的內門弟子了!”

    沈重陽看著她的背影,想些什麽,但卻梗在了喉嚨裏。

    他想挽留這個女子,想讓她在自己附近,多待一會。

    隻是這麽簡單的請求,他也依舊是不出口。

    輕歎一口氣,沈重陽為自己薄得可憐的臉皮,感到有些發燒。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認認真真的,向著那個女孩,袒露自己的心意……

    “還是先讀一下,父親送來的家。”他手指輕撫,那紅泥封便如同太陽升起後的薄霜一般,融化得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他這幾個月來在千島城,又幹了些什麽。”

    ……

    “我還以為,你們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修行者,都不過年的呢。”王川看著道院上下,懸掛得到處都是的紅燈籠,還有各類的彩帶花籃,眼皮有些抽搐。

    “誰我們不過年的?”陳秋道白了他一眼:“又是從什麽不靠譜的演義上看來的?”

    “也許吧。”王川想把手背到腦後,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媽的,受傷就是不方便……想抱隻貓,都隻能用一隻手。”

    “我看你另一隻手,也不怎麽協…”陳秋道看著那同樣纏著繃帶的左手,歎了口氣:“你在那塔樓的最後,究竟是跟誰火拚了起來?”

    “我不是跟你過了嗎?”王川歎了口氣:“就是墨家的那位弟子。”

    “那個用機關鎧甲的家夥。”

    陳秋道看著王川身上的傷,以及當日從道院內看到的報告,眼神有些晦澀。

    “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才會讓他對你如此憎恨,甚至不惜單獨留下,去狙殺你一個人?”陳秋道的眼神裏,滿是探知的欲望:“就算你卸了他的甲,他也不至於有如此濃重的仇恨啊!”

    “我把他的老婆殺了。”王川聲地。

    “什麽?”陳秋道的眼睛瞪大了:“你是什麽時候?”

    “你還記得,我把那張傳訊符交給你嗎?”王川看著清晨道院上下,籠著的薄霜:“還記得,那個在城樓上攻擊我們的女人嗎?”

    陳秋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悸動。

    “怎麽可能……你們的實力之間,明明差了好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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