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他遇上的,與修行者們的戰鬥中,他的修為,幾乎每一次都處於絕對的劣勢之汁…如果不去細致入微的觀察,觀察每一絲可能成為製勝關鍵的信息,他就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早在先前問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將那引火的折子,綁在了鐵刀上。

    鐵刀脫手飛出之時,火星便引燃了早已被熱浪熏得幹燥無比的塔樓頂部。

    鍾落,人亡。

    一陣輕微的吸氣聲,從王川的身邊傳來。

    “誰!”王川的手幾乎瞬間就摸向了程澤渠的那柄長刀。

    此刻的他已是重傷……若是手無寸鐵,那可真是要命。

    吸氣的聲音,越發地沉重,越發的真實。

    王川扭過頭,看著自己身前,那巨大而鏽跡斑駁的鐵鍾。

    “它的顏色,似乎在改變?”王川退後了幾步。

    程澤渠的身軀,漸漸變得幹癟。

    “如果隻是單純的流血……不可能那麽快變得跟一具幹屍一樣啊!”王川徒了塔邊,看著那座巨大的魔鍾:“那麽,他生長出的紅色花紋,就是從程澤渠身上,吸收的鮮血?”

    “不止是程澤渠。”一道細微的聲音,出現在王川的耳邊。

    “還有你的。”

    ……

    “王川!”陳秋道的眼神,在人群中梭巡:“你可算出來了!”

    先前的營地上,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落下,王川反而是最後一個出現的。

    “你最好先別碰我。”王川的眼神中,帶著濃鬱的疲憊:“我現在全身血汙密布,你要是碰我一下,恐怕得回去洗上一澡。”

    錢慶之的目光,從林間投射而來。

    “不錯的子……無論是膽魄還是實力。”他看著一旁的王長老:“王啊,我聽你最近一直在為孫子失敗感到憂愁,我想還是免了吧。”

    王牧石看向王川的眼神,微微動了動。

    “門內,確實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像這樣不循規蹈矩的家夥了。”

    “我就嘛……這子不錯,我甚至都想收他為徒了。”錢慶之的笑容很真誠:“隻可惜,若是把他收為徒弟,你們這幫長老,不得背地裏我老牛吃嫩草。”

    “峰主笑了。”王牧石臉上露出一陣苦笑:“誰敢您的不是呢?”

    “我可聽,有不少人對我有意見。”錢慶之把長劍收歸鞘中,看著西方那殷紅的際:“比如被我定下的規矩,所懲罰過的那些各峰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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