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的脊背都是一涼。

    在神朝統一修行路,宣布正邪之別前,修行界之中,有不少傷害理的邪法存在……而吸取修行者性命煉製的秘寶,在那時也不占少數。

    重簷真人是八百年前的老人。

    在他那個年代,神朝還沒有到達勢力的頂峰,修行界依舊混亂不堪。

    以他的實力和背景,留下某些邪兵魔器,並不是毫無可能。

    “對墨家餘脈的動機分析,到此結束。”錢慶之打了個哈欠,把長劍扛到肩上,輕輕轉過頭:“每座山峰,給我出動至少一位金丹,三位築基巔峰修士。”

    “南瞻沉寂已久,下恐怕都忘了,當年這第六門派,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看著滿臉正氣,卻叫囂著殺戮的錢慶之,長老們都是一愣。

    “你們每一個人都得給我記住,南瞻的地位,是鮮血和殺戮鑄就的。”錢慶之看著有些不適應的眾人,輕輕敲打著劍脊,發出一陣清脆的顫聲:“隻會修長生法,在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生存下去的資格。”

    “為何我們南瞻要求每位弟子,都要持劍而行?”

    “那是因為,想守住自己的道,必須要依靠手中的刀劍。”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看向了在場唯一一位外門的長老。

    “我印象中,在煉氣六重以下,還有些氣力,能頂上用處的,就隻有道院這一屆的甲子班了吧。”他看著那位外門的長老,吩咐道:“去準備一艘速度快些的仙舟,在試劍大會結束之後,給他們三的修整時間。”

    “三之後,讓他們坐上仙舟,飛往重簷洞。”

    外門的長老還想什麽,卻被他伸手製止。

    “四年級那群廢物,就連被人下了套都不清楚,我對此感到失望。”他看著外門長老,身上那股淩厲的劍意,逐漸散開,將空氣間細的灰塵,也給絞殺成更為細碎的粒子:“如果這一屆的甲子班,同樣如此膿包。”

    “那麽存在與否,對於宗門來,並不重要。”

    外門長老在錢慶之的劍意之下,竟是沒能升起絲毫的反駁之心。

    “晚輩……這就去辦。”

    錢慶之輕輕一笑,走出瓊玉洞。

    他吹了聲口哨,將手中的長劍出鞘。

    無邊的雲海,在他一劍之下,驟然下沉了數百丈,壓落了其餘諸峰的峰頂。

    劍鋒所向。

    是看不見盡頭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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