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確實沒站在他這邊。

    “看到了嗎?你最大的靠山,現在根本幫不到你。”王鍾足足比王川高出半個頭,此時站得近了,更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先前我捏斷了你的指節,你應該很痛苦吧。”

    “為什麽不認輸呢?”

    他鬆開手,任由王川的手指在風中顫抖著落下,臉上滿是逗弄玩物的表情。

    場上的王川,除了在先前給了他少許的意外,大部分時間,都隻配成為他的玩物。

    這是煉氣六重的修為,帶給他的絕對自信。

    王川的臉上,似乎戴著一副麵具。

    自從開始交手,他的目光,就始終沒有半點感情。

    像是一具無情的戰鬥機器。

    錢曉瑜的眉頭,不知不覺已經緊皺起來。

    她看著王川緩緩退後,時不時出手的,注定徒勞的試探武技,喃喃道。

    “為什麽,不用我教你的那招呢?”

    王鍾的身形,始終墜在王川身前三尺之內,不即不離。王川時不時的出手,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頭殘廢的老狗,徒勞無功的揮爪。

    隻需要輕輕撥弄兩下,這些綿軟無力的拳腳,就會增添上一處傷痕。

    王川越是出手,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濃厚。

    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如此耐打的玩物了?

    “不肯認輸嗎?”李清崖出身盈月峰,自然能看出王川漸趨無力的拳腳。

    看台上,像他這般冷靜的家夥,已經沒幾個了。

    道院的弟子們,都在為王鍾歡呼。

    為王川喝倒彩。

    在他們的眼中,王鍾就是他們的化身,站在擂台上,對甲子班的精英們,進行著無情的毆打。

    合理合法的,折辱一個甲子班的成員……這會令道院多少普通少年感到瘋狂?

    那寄存在他們的基因裏,潛藏了無數年的爭鬥因子,被王鍾那拳拳到肉的攻擊,徹底勾動起來,化作撕裂了嗓子的歡呼和喝彩。

    “打倒他!打倒這個甲子班之恥!”不知是誰第一個站起來,整個道院的弟子,都紛紛站起,發出鋪蓋地的倒彩聲:“這樣弱的家夥,有什麽資格繼續在擂台上站著?”

    陳秋道憤然的眼神,掃視著那群弟子。

    他很想些什麽,但在那鋪蓋地的聲浪之下,他的聲音像是匯入大海的水滴,瞬息間就會被淹沒。

    在上千名弟子的呼喊之下,即使是煉氣六重的才,也無能為力。

    擂台上的王川,眼神依舊無悲無喜。

    他那寬大的袖子,已經染上了血色。

    他精密計算後的出手,王鍾隨手就能破開。

    但王鍾無情砸落的拳頭,他必須拚盡全力,才能勉強架住。

    這還是王鍾留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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