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崖是個自來熟的個性,雖出現的有些突兀,但陳秋道和王川兩人都是不拘節的家夥,自然也不會介意跟一個半熟的家夥共進午餐。

    當然,陳秋道的餐具,都是隨身攜帶的……畢竟他有的潔癖。

    “上次在試煉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謝謝你。”李清崖誠摯地道謝:“還拖了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

    “事,大家同為南瞻弟子,應該互相幫助才對。”王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那次出手,也是山精威脅到自己身上,順手為之。

    算不上什麽大事。

    “托你的福,最後我還是完成了試煉。”李清崖摸了摸腦袋,一臉憨厚的模樣:“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最後恐怕也得點燃求救火炬。”

    “那樣的話,也進不了丙寅班。”

    王川淡淡一笑,不再話。

    “丙寅班?”陳秋道忽然提起了幾分興趣:“那看來你賦不錯嘛。”

    “還好,還好。”李清崖打了個哈哈:“不比兩位甲子班的賦異稟啊。”

    陳秋道收回了視線,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他從都是在那嚴肅的爺爺手下長大,謹遵“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吃飯的時候幾乎都一言不發。

    王川和李清崖倒是聊了起來。

    言語之中,王川對這長得沒什麽特點的同學,倒是佩服起來。

    雖初遇的時候,這家夥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此時談吐之間,他顯露出的姿態和見識,讓王川多放了幾分心思。

    謙而不卑,能知進退……這可是難得的能力。

    一頓飯下來,李清崖吃的滿意,王川也知曉了不少修行異聞,算是盡興。

    臨走前,李清崖輕輕從衣襟裏取出一個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我替別人送的一封信,信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他的笑容還是那麽和煦:“兩位回到宿舍,再慢慢拆開看吧。”

    迎著陳王兩饒目光,他轉身離開。

    “會有驚喜的。”

    ……

    “嘿,秋道你收拾好了沒?”王川站在浴室外,無奈地等待著衝澡衝了半個時辰的陳秋道:“你怎麽忍得住好奇心,跑進去洗了這麽久?”

    “沒有什麽比幹淨更重要了。”陳秋道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馬上好!”

    一盞茶之後,兩人坐在宿舍的桌子前,打開了信封。

    “我猜,這封信應該是寫給你的。”王川敲打著桌麵,看著陳秋道拆開信封:“畢竟我來道院才幾,也沒認識什麽人。”

    “要不要退後些,避避嫌?”

    陳秋道一麵拆,一麵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開玩笑,我跟你什麽關係,還避嫌?”陳秋道抖了抖信封:“要是情書,我還好在你麵前顯擺一番呢!”

    王川嘴角抽了抽,心頭卻有些暖。

    畢竟,眼前這家夥,是真心把自己當朋友。

    “給陳秋道。”陳秋道看著信上的字:“誒,確實是寫給我的!”

    王川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我就吧!”

    “來來來,讓我們拆開,看看裏邊寫了啥!”陳秋道把信紙攤開,一行行清麗娟秀的楷,便映入兩人麵前。

    “對付王鍾的十條忠告?”王川看著當頭的幾個大字:“我去,誰給你發來這個?”

    陳秋道思忖片刻。

    “剛剛送信那子,是姓李對吧。”

    “額,對。”王川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這麽問,但還是點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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