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正托著腮幫,目光與她交錯而過。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優秀啊。他一麵在腦海裏回憶著先前臨時記憶的知識點,一麵輕輕微笑……麵對這個熟悉的、年輕好看的師姐,至少比麵對那些糟老頭子好多了。
男人啊,都是喜歡漂亮皮囊的玩意。
沈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錯愕。
雖當時對這子印象不差,但再次遇見的時候,居然出現在了整個道院最優秀的班級裏,還是有夠令人驚訝。
王川忽的低下頭。
他感覺,自己的大腿上,枕著一隻暖和的毛團。
似乎是察覺到王川的意圖,那隻毛團輕輕挪出了桌子,露出了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
正是那一日,跟著自己上山的貓咪!
“嗯?”王川發出疑問的低聲。
貓咪把整個腦袋挪了出來。
它豎起兩隻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王川不動聲色地把它的腦袋壓回桌子底下,輕輕翻開書頁。
雖不知道這貓咪為何前來,但現在,他可絕不願意讓自己成為影響課堂的害群之馬。
那會把事情搞砸的。
……
丹霞峰上。
“父親。”王鍾將最後一口元氣吸入體內,向王潮生恭敬行禮。
“你我父子之間,毋須如此。”王潮生擺了擺手:“這次,是我們失算了,沒曾想陳玄易那老家夥,軟硬不吃,居然一點不念貢年的情分。”
王鍾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甲子班,不過是名頭罷了。”他整了整衣衫,迎著熾盛的日光,臉上的自信是掩飾不住的:“南瞻這一代進入道院修行的弟子,修為能與我平起平坐的,也就那麽幾人。”
“就算遲了三個月,我王鍾,依舊不懼任何人。”
王潮生撫著自家兒子的頭發,眼中隱有欣慰之意:“這次我去陳玄易那處,本是要給你講個情麵,讓他給你換個名額……沒曾想那老家夥強得很,居然願意為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子,拂了我們兩家之間的情分。”
“父親的意思是?”王鍾恭謹問道。
“三個月後的試劍大會,你挑準兩個人來挑戰就好了。”王潮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知道,雖然我丹霞峰一脈近些年來越發強盛,但在長老會中的聲音,太了。”
“因此,我丹霞峰正在各峰遊,準備在長老會裏,獲得更多的名額。”
王鍾也並非榆木腦袋,聞弦歌便知雅意。
“您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去得罪其餘各峰的後裔,找準陳玄易的孫子,還有那毫無背景的子去挑戰,對嗎?”
王潮生笑了。
“既能讓那陳玄易吃癟,又不會得罪各峰的長老們。”他滿意地看著自家兒子,被陳玄易拒絕的隱恨,眼見就能得報:“從明開始,你就去乙醜班修行,多收攏些勢力,把好苗子都帶進我丹霞峰一脈,明白?”
王鍾點零頭,目送自己的父親禦劍而去。
他轉過頭,看著外門諸峰,心中豪氣頓生。
十二峰以下,皆是渺的俗氣山峰,不堪入眼。
“兩個不識好歹,招惹我丹霞峰一脈的家夥。”他一躍而下,感受著耳旁越發尖銳的風聲,一腳踩在仙鶴的脊背上,踏羽而校
“就等著,被碾成齏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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